紧,柔声道:“宝贝儿,是源哥不好,竟然忘记了带宝贝儿同去汴州了,让宝贝儿受了天大之罪c万般委屈!”李嗣源仰天大笑一阵,又悦声道:“宝贝儿,黑暗早已过去,光明到来已久,往事往矣,提它作甚?眼下不好了么?宝贝儿,走,随源哥登基去,一会儿再与宝贝儿叙旧便了!”李嗣源俯下身子,以手托起艳妇的香躯,向了武成殿大踏步走来。
李嗣源才走几步,忽的停住龙足,转过龙颈,对了众美人儿喝道:“臭娘们儿,老子走,你们便如此跟着么?”
“太子殿下,这”众美人儿止住身子,媚目瞧了李嗣源,粉面上现出惊疑之色,丹唇启动,发出娇叫声。
“咯咯咯,小蹄子们,说你们是蠢驴,你们当真便是蠢驴一个!”艳妇大笑一阵,娇声道。她伸出玉手,指了地上,呵斥道:“笨猪,还不快将先太皇的令箭拣了起来!”
众美人儿听得呵斥道,如梦初醒,便见得有三个美人儿飞身飘至令箭前,花枝一弯,拣令箭于玉手,又拭了拭令箭上的血迹,双手捧于李嗣源面前。
李嗣源听得“先太皇的令箭”几字,心中大吃一惊,见得令箭奉于面前,却也接了过来。李嗣源握箭在手,仔细瞧了瞧,便见得他仰面朝天,听得他口中发出大笑之声:“哈哈,可笑,可笑,当真可笑!戏子儿,没想到吧,戏子儿因此令箭而得天下,又因此令箭而亡命吧?真乃天意也!老子登基后,当还箭于太庙!”李嗣源大笑了一回,又低下头来,亲了艳妇一口,大声道:“宝贝儿,先太皇的令箭好好地供于太庙之中,又怎的到了郭从谏贼子之手?”
“心肝儿,此箭不在太庙久矣!”艳妇见李嗣源面上现出惊愕之色,娇声一笑,又嗲声道:“源哥,三年前,戏子儿做戏用,便将此箭由太庙中取了出来了。”艳妇见得李嗣源点了点头,又指了李嗣源身子上缺了前襟的锦袍,娇笑道:“冤家不换上龙袍,便如此登基么?且是冤家带了奴家与这些小蹄子们,能上肃穆庄严的武成殿去么?冤家便不怕有违祖制了么?”
“哈哈,宝贝儿,源哥百无禁忌!”李嗣源大笑道。李嗣源以手拍了拍艳妇的身子,又大声道:“宝贝儿,戏子儿当年继晋王之位之时,不也便是著了戏装的么?如此说来,源哥可强戏子儿百倍c千倍了!”李嗣源口中说话,足下却不放松,片刻,便已然来到了武成殿下了。
李嗣源登上武成殿来,放艳妇身子于地,命内侍移过一个绣墩,让艳妇坐了。李嗣源又挥了挥手,命众美人持剑立于殿上两侧,自己龙体于龙座上端端正正地坐了。李嗣源以俊目威严地扫射了跪于殿下的文武百官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李嗣源干咳数声,清了清嗓子,口中发出铿锵之声:“众爱卿,赖上苍佑护c爱卿等尽心尽力扶持,寡人今日终于当上皇上了!哈哈哈”李嗣源说至此处,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众臣正虔诚跪地恭听圣旨,被李嗣源突如其来的笑声一惊,吃了一吓,身子一软,各个瘫卧于地。
李嗣源笑了一回,又大声道:“众爱卿,寡人虽是当上了皇上,可至今尚未有个各儿,哪位爱卿高才,能给寡人起个好听的名儿?”李嗣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总算“文绉绉”地说出了上面的几句“高雅”的话儿来。
李嗣源话音才落,便见得一臣由地上爬起来,拱了拱手,满面春风地道:“皇上雄才大略,英武无比,铲除奸伶,为先皇报了大仇,中兴李唐江山社稷,如此大功,可比日月,虽三皇五帝弗如!皇上又明察秋毫,料事如神,乃亘古未有的有道明君!依臣愚意,皇上便取帝号为唐明宗便了。皇上圣意又以为如何?”
“哈哈,好小子,真会说话!老子便叫唐明宗了!”李嗣源龙口一张,发出声震天宇的狂笑声。李嗣源心中一高兴,昔日的性儿便又发将出来了,竟然忘了此时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