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美人儿玉腕一抖,泼风也似一剑,向了郭从谏左臂招呼过来。此时,郭从谏立足未稳,哪里又能招架,抑或躲避?听得“噗”的一声声响发出,见得郭从谏臂上正着,创深至骨,登时,血流如注。
郭从谏口中发出“哎哟”一声惨呼声,手臂一抖,铁弓几乎脱手飞出。郭从谏尚未回过神来,背上又被狠狠地刺中一剑,剑未拔出,鲜血便喷涌而出。郭从谏识得自己今日要想脱身而去,实是难于上青天,却也死了突围之心了,只是拼命抢攻,再也不封门户。郭从谏如此出手猛攻,一时之间,又将几名美人儿的香躯击成了香尸。但此时,郭从谏的身子之上又有数处负伤,且是伤势不轻,手中铁弓更难出击。郭从谏将心一横,听得他口中大喝一声,拼得身受众兵分尸之厄,手臂一扬,将铁弓向了李嗣源掷了过来。郭从谏将全身功力凝于手臂,铁弓飞出,疾如闪电,带了呼啸之声,直向李嗣源招呼过来。
李嗣源正冷眼瞧着郭从谏与众美人儿拼命,哪料得郭从谏会猝然赏自己一家伙,心中不免吃了一惊,但李嗣源自恃武功不弱,又以为郭从谏此时已至强弩之未之境,又哪里将一把小小的铁弓瞧于眼里?是以李嗣源见得铁弓飞来,却不躲避,亦不后退,只是右手倏出,以食指和中指,向了铁弓夹了过来。李嗣源夹铁弓在手,只见得右臂晃了一晃,身子却未动得一动。李嗣源掷弓于地,大笑道:“哈哈,郭从谏,三炉香烧尽了,无有神下了吧!”
此时,郭从谏身子己然站立不住,双膝一软,跌坐于地。他面上冷汗直流,口c鼻之中“呼呼”地喘个不住,直似老牛喘气一般。郭从谏阴阳怪气地一笑,冷冷地道:“李嗣源,真好功夫!真好威风!哼哼,看你贼子能笑到多久?”
“哈哈,郭从谏,死到临头,还笑得如此从容不迫c如此自如,倒也当真有种!”李嗣源赞叹道。李嗣源大笑一阵,又道:“郭皇兄,静静心,也好让这些娇娃儿送郭皇兄登程上路!”却见他猛然止住了笑声,张大了的嘴巴许久才合拢了来。便见他以手指了郭从谏,大喝道:“好贼子,竟敢对本太子使此卑鄙的伎俩!”李嗣源如此说话,原是他正大笑间,忽觉右手食指和中指一麻,识得定是铁弓上涂了剧毒之物,自己手指己然中毒了,是以他心中才大吃一惊。李嗣源左手出手如电,闭了右臂上的穴道,以免毒气上行,口中大笑道:“郭从谏,如此下三滥的手段c如此区区之毒,料来还奈何本太子不得!”
“哼哼,李嗣源,休得得意得太早了!你小子中了老子的独门之毒,便是闭了臂上的穴道,也只能使毒气运行得慢一些,却也是阻它不住的!”郭从谏忍住剧痛,冷笑道。郭从谏以手指了李嗣源,又大笑道:“李嗣源,笑不出了吧!”
李嗣源听得郭从谏如此说话,低头瞧了过去,果见右手食c中二指中各有一条黑线在往上慢慢蠕动。李嗣源瞧了片刻,心中不禁怒火万丈,口中吼叫道:“快,剁了他!”
众美人儿得令,无不奋勇向前,以手中宝剑对了郭从谏纷纷招呼过来。
便见得郭从谏由地上猛然跃起,双掌挥舞,向了众“花朵儿”拍了过来,一时之间,便有数名美人儿毙于其铁掌下。郭从谏虽是神勇,但毕竟是身负极重的创伤,失血过多,手中又失了兵刃,是以才斗一时,便眩晕倒地,被众“花朵儿”剁成了“肉酱”了。
便在此时,忽听一声嗲声嗲气的惊呼声发了出来:“哎啊,解药!”看时,却见一位娇娃儿莲足轻顿,二片丹唇正急促地翕动着。
众美人儿经此娇娃儿一提,才猛然想起郭从谏身上的药包儿,亦被剁在“肉酱”里了,各个俱“呀呀”c“嘤嘤”地娇叫不休。
“别他娘的‘瘦驴拉硬屎——净充好牲口’了!瞎嚷嚷个球,还不快与老子找上一找!”李嗣源低哼一声,呵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