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对了乾坤子道:“僧兄,虽说天罡掌神功轻易修练不得,但大千世界,无所不有,难免有些个亡命之徒不识天高地厚,垂涎天罡掌,触黄少侠的霉头,如此,黄少侠日后岂不有些麻烦了么?僧兄,你c我既遇黄少侠,便是有缘,何不索性将压箱底的一点微末之技赠与黄少侠,也好让他日后作护身之用?”
“阿弥陀佛,苦渡和尚,你想做好人便做便是了,怎的又扯了老衲,让老衲出丑?老衲身无所长,一点微不足道之技,实是拿不出门去,又怎能与你老和尚的苦渡神功相较?”乾坤子大笑道。
“嘿,僧兄倒学会谦虚起来了。”苦渡大师戏谑道。他面容一肃,又道:“僧兄,好,老衲便将苦渡神功的修练之法传于黄少侠,请僧兄也将灵隐派内功心法授与黄少侠吧。”
二僧相视一笑,当下各以传音入密之术,将本门派的内功心法传于黄浩。黄浩默念数遍,便已熟记于心。他见二僧对己如此看重,心中着实感动,当下对二人谢了又谢。
苦渡大师对了众人合十道:“阿弥陀佛,武儿之事已了,老衲离寺亦久,也该回去料理一下寺务了。”又笑对乾坤子道:“老和尚,随老衲到悬空寺盘桓些日子吧?”
“僧兄先行一步,老衲还有一事未了,待老衲处置了此事,定去贵寺叨扰。”乾坤子朗声笑道。
“如此,老衲告辞了。”苦渡大师又施一礼,举步便走。他才抬足,忽见一人挡住他的去路,大叫道:“砍球哩!老和尚,你此时还不能走!”看时,却见“烂柿子”华机吹胡子瞪眼地嚷得正欢。他见得华机阻路,却似遇了瘟神一般,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口中苦笑道:“阿弥陀佛,华施主看来是缠定老衲不放了!华施主还有见教么?”
华机见得他狼狈之像,大笑道:“砍球哩!老和尚,躲什么?老华又不是勾魂使者c索命判官,会摄你去阴曹地府?”他大笑一回,又道:“老和尚既离阿妍的母和尚庵不远,可识得她眼下可在庵中么?”
“阿弥陀佛,华施主,可吓死老衲了!”苦渡大师“吁”了口气,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笑道:“华施主可是要去慈悲庵寻建法道友么?只是老衲在武儿离悬空寺后去过慈悲庵一次,识得建法道友云游去了。”
“砍球哩!这”华机一时语塞。他顿了顿足,又恨声道:“老和尚,是你与阿妍通风报信,让她跑了么?”他愤愤地发了一阵狠,却也无可奈何。
苦渡大师趁他捶胸顿足之机,诵了声佛,转过身子,如飞去了。
乾坤子长老送走苦渡大师,对了“鳔锅”合十道:“阿弥陀佛,王帮主,令尊王老帮主的公案,老衲已然交代清楚,便请王帮主瞧瞧匣子里的物事吧。”口中说话,又手一伸,将小匣儿递了过来。
“鳔锅”接匣在手,打开看时,却见里面赫然便有一颗人头。仔细瞧时,识得正是严洪的首级。又见头颅面门上的小洞果似荸荠状,识得乃是父亲独门暗器所创。他看了一回,点了点头,肃声道:“大师,此事确是无疑了。”“了”字才出口,身子一矮,便对了乾坤子跪了下去,叩谢道:“大师,若非您鼎力相助,先父之冤必不可伸!前辈恩同再造,请受在下一拜!”便要大礼参拜。“难缠”与“粘窝窝”二人亦跪了下去。
“阿弥陀佛,王帮主言重了!此乃我辈中人应为之事,老衲怎敢当三位大礼?”乾坤子见“鳔锅”三人或身为一帮之主或身为一帮长老,却对己施此重礼,心中却也过意不去,轻笑一声,袍袖一甩,托起了三人的身子来。
“鳔锅”站起身来,对了乾坤子拱了拱手,恭声道:“大师,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识当提不当提?”
“阿弥陀佛,王帮主有话便说便是了,老衲怎敢不遵命?”
“大师能否将王戈奸贼赐于在下弟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