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二房的主院也好、还是朱家的亲事也好,桑月根本没有功夫去管。
刘阿婆一直没能醒来,桑月一个晚上都没合眼,直到庄大牛找来了诸葛连云。
“义父,您赶紧给阿婆看一下,明明毒已解了,可阿婆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诸葛连云知道桑月对这个老奴的感情,他走过去拿起刘阿婆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顿时脸色一变:“易命?是谁下这么大的本来要一个老人家的命?”
易命?
桑月没听明白:“义父,你是说这种蛇叫易命?”
诸葛连云点点头:“正是,这是一种生活在北疆赤炎山附后的毒蛇,我们西齐没有这种东西。因为它剧毒却也是良药,用这种毒蛇能解很多种毒物的毒,因此这种蛇价格不低,在市面上大约每只在八百到一千两银子之间。”
一条蛇卖出相当于前世物价的八十到一百万块?
这不是蛇,应该叫金条吧?
桑月前世对蛇这种动物了解得最少,不要说去养它,就是看到一条也会吓得腿软心跳。
一听这个价格,她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这谁要捕到一条,可不就发财了么?”
诸葛连云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这蛇有这么好捉啊?你知道它的习性的话,就不会说要发财的事了!”
等桑月终于明白这蛇为何叫易命时,她咬牙切齿的说:“这人看来就是想要阿婆的命了?她一个老人家究竟得罪了谁,这人竟然下这么大的本来害她?阿公,你们以前有什么仇人不成?”
刘阿公的脸在听了诸葛连云的话后就越来越黑,听到桑月问他,老人家摇了摇头:“几十年前我们就与栾府断了联系,除了二爷知道我们在哪外,这个家里肯定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这府里的老人根本不到二十人,老朽自问与他们无仇无怨。”
昨天晚上庄大牛催毒的时间桑月就问过了小七,它是否知道这蛇是谁来放的。
可惜小七昨天处于换季修炼的关键时刻,它无法去感应与打探,所以桑月心里才没底。
不过她肯定,放这蛇的人,肯定是这府上的人。
桑月怀疑是张氏母女所为,只是她又不明白,张氏与刘阿婆并无恩怨,她没有花大本钱去害死一个老人家的理由。
仇人是谁,可以慢慢找,桑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露原形。
只是自己阿婆会不会好起来,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义父,阿婆的毒都清了,为什么还不醒来?”
诸葛连云把过脉后才回她:“这毒极其厉害,虽然你给她吃了圣果解毒丸,但有一丝毒还是入了心脏,所以才会引起昏迷不醒。别担心,今日继续喂上三粒,明天喂上一粒,应该明天晚上就会醒来。你那药还有没有?”
庄大牛连忙说:“有有,还有一些。”
送了诸葛连云出来,庄大牛见桑月一脸憔悴便拉着她去休息:“好好睡一会,阿婆那边有阿公在,你别担心了。”
在桑月心底刘阿婆就是她的奶奶,想要她不担心还真做不到:“我又不累,一个晚上不睡也没什么啊?”
“还说不累,脸都尖了。万一阿婆醒来看到你这样,她老人家还不心疼死了?走吧,我们都休息一会,睡一觉得起来才能更好的照顾阿婆是不是?”
这话一出桑月才想到,昨晚不仅她没睡这个男人同样陪着她一个晚上都没合眼就算了,一大早的就去找义父更是辛苦。
天太热,桑月一到屋内根本睡不着。
庄大牛看她一动就是汗,想到那池塘边:“走,我们去池塘边,那里凉快。”
桑月觉得确实有理,于是拿了把大蒲扇出了门,到了刘阿公那交代了一声两人往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