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桑月长长的一串似反驳似告诫的话,庄大牛心里在苦笑:她真的要会抱怨,他倒不在意。
问题是她不紧不抱怨,而且还天天为他操这心操那心,这才是他庄大牛最最心疼她的地方。
想起以前,庄大牛觉得自己唯一的心愿就是娶个媳妇生个娃,什么理想愿望都没有。
可如今他发现,人生真不容易满足。
有了好媳妇,自然也想有几个娃,但现在他更想的是有个好前程,好随时为她遮风挡雨。
曾经以为当个简单的猎人,同样可以给她幸福的一生,可是现在庄大牛发现太难了!
想着这回发生的事,庄大牛心中想法越来越坚定。
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是围着灶台转的女子,更不应该是一个小小大户小姐就能踩在脚下践踏女人!
他庄大牛就算给不了她人上人的生活,可是他坚决不能让别人随随便便来践踏她!
桑月睡在他怀里,见庄大牛不说话了,以为他困了。
可正当她准备闭眼时,却发现这男人抱得她越来越紧,顿时禁不住推了推他:“喂,在想什么呢?你不会真的又是在胡思乱想吧?”
小媳妇就是这么的可人,庄大牛低下头脸嘴唇轻轻的碰触着桑月的额头轻笑着:“我在想,小媳妇抱在怀里我还在聊天,我是不是男人啊?一会我是来给你一个背后插花好呢,还是给你来个老汉推车呢!”
桑月就知道,这个男人一旦不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会胡说八道!
红着脸桑月装假恼怒的伸手掐了庄大牛腰上一把:“流氓!再胡说我掐死你!”
小媳妇害羞,庄大牛特乐,低头调戏着:“你掐吧,死在你身上,做鬼也风流!不过,我媳妇才不舍得了,我要被掐死了,以后谁抱她睡呀?乖别动,让相公看看你想我了没…”
这一看,就看光了。
不一会,灯光印照的墙壁上,长上了两枝树丫儿…
“把灯吹了。”
“不要,我要看着。”
“吹了。”
“不吹,吹了灯看不到路,我这车要推歪了…”
第二日桑月起得晚了,等她起来时金宝银宝已去了陈家。
蘑菇棚里的活计包给了大青叔家,他们就是回来了也没准备接过来,于是庄大牛叫上了两个人帮忙,去山里拖那早砍好的杂木了。
吃了早饭桑月正在忙碌烧木碳的事,却不成想张裘氏来找她了:“桑月啊,我婆婆说想来找你说说话呢。”
与张家阿奶,桑月实在没话可说。
可人家既然叫儿媳妇来请了,奈于村长的颜面她不得不去了,只是心中在嘀咕着:她与这老婆子,能有什么话讲?
还是她有什么事要问她?
心中有点不明白,桑月只得找话讲了:“长明婶子,张阿奶不是这么久都在镇上么,啥时候回来了?”
张裘氏笑笑:“也就前天才回来,前天我大外甥用马车送回来了,我娘说这快过年了,得赶紧回来不能在女儿家过年呢。”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老太太叫她什么事,桑月心里打起了鼓:“婶子,您说腊梅她阿奶叫我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裘氏也不知道原由,只得据实说了:“桑月,我家婆让我来叫你时,我也问她找你何事。可是她说让我别多问,把你找去就是了。”
果然是村长老娘啊,这说话就是一个专断!
桑月一听心里更没底了,这老太太是村长亲娘啊,素来又是个弄不拎清又爱摆谱的老太太,她与她没来往啊,怎么就找上她了呢?
在一些俗事上桑月是个不爱动脑子的人,既然打听不到张家老太太叫她的目的,干脆也就懒得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