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秋菊在心里其实厌恶极了李桂荷,要不是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卖了自己,她肯定不会跟着她。
如今家中揭不开锅,也许哪天那醉在酒中的亲爹就会把自己卖了换酒喝,她知道只有巴住了这个后娘,她还有可能有一丝出路。
看到李桂荷眼中的恨意,裘秋菊浑身一抖:“是,娘,我一定会听话。”
李桂荷撇了一眼没出息的裘秋菊一眼,心道:不听话老娘把你卖进窑子里去!
既然人住进来了,桑月知道一时是不可能把人请走了。
世上有句老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不过她在想,只要这几人不碍着她,她也不管这么多。
如果实在呆不下去了,而这头大蛮牛又忠孝难以两全时,这个家就送给他们母子团圆好了!
傍晚时分得到地里去浇水,这新种移植的棉花苗最怕干,桑月也没多说提着桶带着金宝、银宝就往地里去了。
庄大牛看了一眼坐在家里无动于衷的亲娘:“如果想吃饭,以后就用干活来换。”
虽然自己住进来了,可这个儿子却没叫过自己一声娘。
李桂荷一听要她去干活,顿时脸色有点不好了。
可转眼一想赶紧叫起两个孩子:“菊儿、刚儿,赶紧与你大哥干活去。”
裘秋菊是做惯了事的人,更知道要在这里住下去,不做事肯定不行,于是赶紧站起身来。
可裘成刚却不同,以后在家里的时候他都不干活,现在住进了大房子里还得干活?
他可不干:“娘,我不要干活!外面还有太阳呢,我不去!”
这话一出,庄大牛的脸黑了:想当年他五岁就得跟着自己爹上山砍柴、下地干活,而这个所谓的弟弟也十来岁了吧?一个农村里的娃,竟然说怕太阳?
庄大牛冷着脸扫了李桂荷一眼:“想不到你家还养着个少爷呢!不干活可以,不干活就别吃饭!我家可不是地主,养不起闲人!”
说完,庄大牛大步带头走了。
李桂荷虽然心疼小儿子,可是她知道此时她真要依着小儿子,恐怕就要被再次赶出去了。
于是赶紧哄着他:“刚儿,你也是十岁的人了,再不学着做些农活,以后有了地也不会种了。”
自己家里的地早就没了,裘成刚撒着脾气:“我才不学种地呢,种地有什么出息?再说,咱家也早就没有地了,还学什么学?”
见大儿子走出了院子,李桂荷左劝不动、右劝不动,只得趴在小儿子耳边说了几句,顿时只见裘成刚脸色一亮:“娘,你说的是真的?”
只见李桂荷一脸坚定:“当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看这到大屋子没?要是你想永远住这大屋子,以后就一切听娘的话,不要给我叫苦叫累,听到没?”
想起自己爹爹说的话,有好东西就要抢,裘成刚眼睛眨了眨又问:“娘,那以后这屋子是不是就是我的?”
这话倒是让李桂荷怔了怔,这大儿子自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而且这屋子是他的还是不是他的,她心中也没有个数。
李桂荷想着这屋子应该是庄大牛的,否则他哪来的能力租这么一个大屋子?
只是她很清楚,如果要让大儿子把这屋子给小儿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与他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但是…
李桂荷眼光闪了闪:“这大屋能不能全归你,娘还不知道。但是,娘一定会努力让它给你一半!”
作为一个赌棍的儿子,对银子的敏锐来得惊人:“娘,我们家那破屋子被人收走了也抵了十两银子,这大屋子的一半最少也得三十两银子吧?要是我有三十两银子…哇,那我得买多少好吃的啊?”
这院子虽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