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称呼庄大牛小心肝一阵激动,他的小媳妇可是从来都没叫过他相公啊!
今日她在一个小伙子面前叫自己相公,那是不是表示,她已经从心里认他为相公了?
带着激动的心情庄大牛快步走了过来,等他听完桑月介绍,说这是自小照顾她的小哥哥时,庄大牛得了个深深的敬福礼。
三人转过田更往东而去,大约二百米的田埂一过,便是一棵大树。
就在大树的另一边,一个不大不小、整洁干净的小院子呈现在眼前。
“娘,娘,你看谁来了?”
随着沈秋诚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诚儿,谁来了让你这么高兴?”
沈秋诚拉着沈氏到了桑月跟前,没等她开口,沈氏一把抱住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月儿?真的是小月儿么?姨的好侄女儿,你到哪去了啊?”
桑月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可沈张氏这一哭,她眼眶都湿了。
反手抱住沈张氏:“婶婶,是我,是月儿回来看你了。”
这一下沈张氏哭得更大声了:“老天啊,你总算开眼了!谢谢你把小月儿送回来,我代我刘家妹子谢谢您…”
桑月最不擅长煽情,沈张氏哭成这样,她也忍不住眼泪,顿时一大一小抱着抹起了眼泪…
直到沈张氏哭得差不多了,沈秋诚这才拉着她说:“娘,月儿妹妹回来了就好了,你别哭了。你看,你一哭惹得月儿妹妹也难过。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月儿妹妹的相公,姓庄。”
一听说桑月嫁了人,沈氏又是一阵难过。
直到桑月把事情经过又一次编了一回说给沈张氏听完,她这才把眼泪抹干。
沈氏是真心把桑月儿当半个女儿在看的,直到得知她如今过得很好、庄大牛对她也很好、而且在柳湖镇上有田有院子时,她总算满意了。
“月儿,以后你们就住在柳湖镇么?”
对于难道真心对待她的长辈,桑月也不隐瞒:“沈姨,我相公的家原本在离镇上十几里远的围山寨,这镇上的地与院子不过是我们今年刚置办的。以后我们有可能会有时住镇上,有时住寨子里。”
沈氏禁不住问:“那寨子里还有你们家业?”
虽然寨子里他们没有私业,可寨子里有公共产业,而且是他们生财的资本。
桑月笑笑点了头:“嗯,有院子有地。他是围山寨人,那里还有不少的亲戚与朋友。”
沈氏是外乡人,她知道故土难离。
想着以后难得见面,沈氏抱了抱桑月感叹的说:“那倒是,两边住住也不错。只可惜这里离柳湖镇太远了,以后我就不能常看到你了。”
桑月在沈氏的身上闻到了母亲的味道,她依在她手臂上回应她:“沈姨,虽然说这里离柳湖镇远了些,可是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与阿诚哥。你们现在还好么?去年的收成怎么样?”
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如今懂得生营了,顿时沈氏笑笑:“有什么好不好?一个外乡人,想要有多好太难了。好在当时在你娘的帮助下置办了十几亩良田,收成虽然不算太好,可也够我与你阿诚哥吃了。”
沈家的情况桑月脑子里越来越清楚,沿着记忆桑月与沈张氏说着分别后村子里的情况,渐渐的快要中午了。
沈氏要留他们俩吃饭,可桑月说没与阿奶说过,答应明天再来吃便离开了。
两人出了沈家门,庄大牛与桑月并肩往回走:“媳妇,这沈家姨母对你可真心好。”
桑月闻言心里很沉重,这沈氏不是对她好,而是对桑月儿好。
要是让她知道真正的桑月儿已经死了,这女人还有可能会真的很难过吧?
一个人是真心对你好,还是对你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