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多,原本的凳子便不够用了,此时庄大牛正在做小方凳子。
一看二堂妹这模样跑了进来,惊讶的问:“二花,出啥事了?”
庄二花脸色苍白、脸上挂泪:“大哥,阿奶她在打人。”
桑月正在埋竹筒饭,顿时皱起了眉头:“二花,阿奶打谁?”
庄二花哭了:“她谁都打,先是打四哥与五哥,现在打娘。”
桑月更不解了:“她为何打你哥他们?”
庄二花的哭泣声更大了:“阿奶说在没分家前,哥哥与小哥的工钱没有如数交给她!”
听到这庄大牛立即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来:“二花,赶紧走,我去看看。”
桑月知道庄老婆子这人可不是个讲理之人,庄大牛去了恐怕也是挨打的份,顿时双眼一眯:“大牛,我叫上大姑与二姑一块去吧?”
庄大牛一听想了想:“嗯,二花你等一下,我去那院子里叫一下大姑与二姑。”
五六人赶到庄家老屋时,院子里只有庄老婆子的叫骂声:“别以为让我打我就信了你们,今日你们要不把以前瞒下的工钱全部交出来,你们就粮食给我拿回来,我可不养白眼狼!”
本来庄四牛与庄五牛都不想说话了,当他们看到庄大牛时,顿时委屈的眼花了:“大哥,你来作个证,我与五牛的工钱到底一个月是多少!”
庄大牛早知道这阿奶的厉害,所以当时庄四牛与五牛的工钱他们统一过了,便道:“不是三百一个月么?你们没与阿奶说?”
庄五牛的性子比较急,他气愤的说:“我们怎么没说?大哥,上回我们兄弟一回来这工钱就给阿奶拿走了,一文都没留给我与四哥。可是她不知从何人嘴里听到,说我们的月钱不止三百一月,硬是让我们把以前藏下的拿出来!我们明明就只有这点工钱,她再叫我们拿,我们去那拿?”
庄四牛心里怨恨着自己阿奶的无情,接着辩解:“我们只是去做工又不是去挖金子,再说镇上做长工的是多少的月钱,阿奶也可以去打听打听。你非得逼着我们拿银子出来,除非我与五牛去偷!”
庄老婆子见两兄弟还敢告状顿时更火了:“两个大男人,一个月竟然才三百文,你们做什么做?既然给的工价这么低,那就不用去做了,在家里砍柴卖也一样!”
现在出去不出去,他们倒无所谓了,分了家给自己家干活也是一样。
可是一见这阿奶的不讲理,顿时庄五牛倔上了:“砍柴?三叔与三哥难道不是大男人,他们为何不去砍柴?给了你银子的倒是被打被骂,在家里坐吃等喝的你为何不说?”
见两兄弟说上自己最疼的儿子与孙子了,庄老婆子的眼都红,举起手中的木棒就要打五牛:“你个短命鬼,你说谁呢?你三叔、三哥可是你长辈,你有权力来编排他们么?再说他们又没吃你们的,再敢没大没小,看我撕烂你的嘴!”
阿奶行动不便,可是这打人的手段却越来上等级了?
以前用手,现在用武器!
看着这蛮不讲理、护着好吃懒做的父子、却挖孝顺孩子的心的老太婆,庄大牛连口都不想开了。
桑月也没说话,看着这乱糟糟的院子,她心中叹了叹:这庄二叔一家不住开,这烦心事永远不会了。
庄大牛知道今日阿奶为何逼着两个堂弟要银子,那是因为老庄三牛的亲事花费不少,不找些回来她心疼得睡不着了。
自己的二叔二婶老实忠厚甚至有些过头了,庄大牛知道自己这两个堂弟要是不自己早早打算,恐怕又得与他一样年近三十都娶不到了房媳妇了。
他决定帮他们一把:“阿奶,在这里我只说一句公道话:四牛、五牛工钱我是清楚的,您就别逼他们了。”
“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