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月如此不识抬举,庄老爷子一阵面红耳赤,他恨恨的想:一会贾家兄弟来了,一定让他们狠狠的教训这个贱人,好让她知道谁才是当家人!
——哼,还有大牛那个死东西,他要是跟他那短命爹一样死在了山里,也了却了老夫一份心思!
“大牛媳妇啊,长辈年纪大了做事糊涂了这情有可原,你一个小辈动不动就殴打长辈,要知道这可是天打雷劈的事!”
见庄老爷子左一句长辈、右一句长辈死强着个面子,桑月一脸鄙视。
要是搁在平时,她还没功夫理这群王八蛋。
今日,她正好太空了。
顿时她一声冷笑:“天打雷劈?老爷子,以我想来,那老天要是真有眼,有的人被雷打十次也够了!长辈?有这种咒骂亲人的长辈么?阿爷是读书人,父慈子孝、长慈幼孝,既然长不慈这幼不孝不也是正理么?”
这时闻声过来的陈方生在一边接了话:“可不是这个理儿?庄大叔,您老读书识理,比我们这些个泥腿子要懂道理得多。大牛去了山里碰上了大雪,作为朋友我们都为他担心,可大婶儿却说出这么刻薄的话,这长辈大家说说该不该敬?”
丁细崽与庄大牛也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本来就讨厌庄家人的他顿时接过陈方生的话就哄了起来:“这样的长辈都要敬,这还有天理么?兄弟们,如果是你们进了山,你们的长辈如此咒你们,你还能敬得出来?”
顿时有几个与庄大牛要好的光棍更哄了起来,一个个说这么无良的长辈就应该断了情,还有人说这样的长辈根本就不要再认了!
庄老爷子想不到桑月竟然如此伶牙利齿,一句话竟然煽动了民众,顿时这面子也装不下去了.
当他正要大声喝斥桑月时,张家母子赶来了。
听了众人的转告,张大娘转面上庄老爷子:“庄叔,按理说您是长辈,李氏我不能说什么。你也是为人父母,但凡请您理解一颗当娘的心。我家大虎与大牛上山遇到了大雪,几家人两天来吃不好睡不着,可你们竟然还来咒他们,你们这还算不算人?”
这一番质问,于是与张家、庄家相好的人立即哄了起来:“这话说得对,哪有这样的可恨的人?大牛就算是不能庄婶子的亲孙子,那也喊了你这么多年的阿奶吧?怎么能这样咒他们?真是心太黑了!”
“我看大牛这么多年的孝敬,喂进狗肚子了!前不久才逼着他拿了十年的孝敬银,你这是看在他手里捞不到油水了,这才暴露你的真心吧?”
这一阵议论让张大娘更生气了,她阴着脸看着庄老婆子放出狠话:“今日他们几个没有危险回来则罢了,要是…我可与你说,大虎他是我老张家的命根子,真要有个事我记着今日你们说的话!”
张家是寨子里的大户,整个围山寨四周七八十户人家,有三分之一的人姓张,庄老爷子是读过书的人,一直记着书上有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见张大娘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这些人似乎对他们很不屑,顿时他心中也打起了鼓:“侄媳妇,你别听这老太婆胡言乱语,她真的是太担心孩子们,这才吓糊涂了。”
大家见庄老爷子说得真诚,于是也劝张大娘算了,并说大牛几个是贵人自有天照应,一定会平安回来,这才把她的气平息下来。
张大娘见桑月的小脸都在发青,知道她肯定是两个晚上没睡好,于是直到众人劝了许久这才作罢:“大家都回去吧,这天还早,山中雪大路难行,我想他们几个今日一定回来。”
庄家老两口还在等着贾家人,可是贾家离这院子不过半刻钟的路,可她人去了半天都没叫一个回来,顿时他心沉了下去。
知道这贾家人是不会来了,听到张大娘给大家台阶下,他只得唤二牛扶了老婆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