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一说没银子,想着自己才一个儿子,庄老三急得跳脚了:“那怎么办?爹、娘,那怎么办啊?我可只有三牛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谁给我养老啊?爹啊,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三牛吧!”
庄老爷子沉默了半晌:“老三,你去把情况打听清楚,看看要多少银子他们才会放人。老婆子,你把那根金步摇卖了吧。”
这话一出,庄老婆子比割肉都痛:“老爷子,这可是祖上传下来唯一的纪念啊!”
一听自己娘手中竟然还有这种好货,庄老三顿时眼都亮了:“娘,难道一个纪念比得上你活生生的大孙子么?”
可能庄老三的话起了作用,庄老婆子终于犹豫了:如果她不去救孙子,谁会给她养老送终呢?
庄老婆子咬牙咬同意了:“你赶紧去打听消息,我这就去镇上的当铺当了这首饰去。”
听自己娘要去镇上,庄老三又不同意了:“娘,等你到镇上得啥时候啊?你就把它给了我吧,我脚程快,万一去迟了人家把福顺打伤了,那就完蛋了!”
不说这母子要抢着去镇上当铺的事,却说庄大牛与桑月往回走时,正碰到出门下地的张长山:“大牛,不是说要去山上砍树么,咋脸色这么差,出啥事了?”
庄大牛本不想启口,家丑不可外扬。
可是他心中堵得厉害,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顿时把老屋时发生的事、自己阿爷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张长山听。
张长山一听这庄老爷子的话顿时叹了口气:“知道福顺被调戏的那家人姓什么?叫什么么?”
庄大牛一脸复杂的看着张长山心想:难道村长叔想帮忙么?
帮还是让他不帮?
如果让他帮,那么自己又欠下他的一份情了。
可如果真不帮,万一福顺出了事,他就会被阿爷阿奶三叔恨一辈子!
人的恨最可怕,庄大牛不怕他们把气出到自己身上,却怕他们把气出在桑月身上。
庄大牛最张把情况说了一下:“具体就知道这些,听说这小嫂子夫家姓宋,住在镇边的枫对村,现在福顺被他们关起来了。”
张长山沉默了一下:“这样吧,一会我把地里的那点苞谷收回来就去一趟山下,让我外甥去探听一下具体情况再说。”
见村长如此热情,庄大牛也说不了用不着他去。
而张长山对庄福顺的事如此热心,却是因为桑月身碟牌的事而内疚罢了。
村长既然答应了去打听,庄大牛顿时放了心。
虽然对那一家子很冷心,可毕竟庄大牛自小就习惯了孝顺,真能帮得上忙而不搭手却不是他们风格。
谢过村长后庄大牛准备回家拿工具上山,桑月看看村长的背影问:“大牛,要不要去与他们说一声?”
说一声?
庄大牛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吧,万一要是村长叔那里没帮得上忙的话,恐怕又会被说成我是根本没成心去帮忙!”
可庄大牛想不到的事,因为他对庄老爷子的失望,让他们凭白多花了不少银子!
等庄大牛带上刀上了山后,桑月先是交代了庄大花看家:“大花,一会你吃好了就把碗筷收拾了,我去河边洗衣服。”
庄大花起得晚了,可是却发现自己大嫂把饭菜热在了锅里。
她嚼着嘴里的饼,觉得自己这是人生第一回吃这么香的饼,于是一餐早饭她细嚼慢吞的吃得很慢。
听到自己大嫂吩咐,她立即说:“大嫂,我马上就吃完了,这衣服我去洗吧。”
秋天的水虽然不冰但也开始凉了,桑月想想庄大花这久病初愈的身体便劝阻她了:“行了,等你再将养几日再说。水凉突然浸身,这两天别去折腾,否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