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馋相的山成婶子,桑月勉强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能有啥?就两个野菜饼子。家中连块菜地都没有,这些天都靠张大娘与我大姑送些菜来过日子,今日采了点野菜用猪油烙了几个饼子,送去大娘尝尝表表心意。”
她才问一句,这女人就说这么一大串?
山成婶子气闷桑月的不识时务:“野菜饼子?原来是用猪油烙的啊,怪不得这么香呢。你倒也大方,这猪油可是个精贵的东西,我们穷人家炒菜都省着用,你却用来烙野菜饼子,这大牛可真是不会当家。”
这个山成婶子是在说她败家么?
桑月非常讨厌这个老女人,面对这不识趣的人,她淡淡的看了山成婶子一眼:“我家大牛说了,只要我想吃,他有能力让我吃。天色不早了,婶子你慢走!”
看着桑月枭枭婷婷离去的背影,山成婶子轻“呸”一声:“哼,神气个屁!不就是有点猪油吃,有什么了不起?”
“我说嫂子,你在与谁治气呢?脸色这么差。”
一看是田寡妇,山成婶子精气神都来了:“我才不生气呢,一个野女人生气可划不来。那大牛家的就一个败家娘们,谁家烙饼子还用油?恐怕整个寨子也找不出几家吧?一个穷鬼,倒是大方,竟然用猪油烙饼子去讨好牛春云那穷鬼,我看她能占到什么便宜。”
一听自己这堂嫂子说的又是桑月,顿时田寡妇眼精都光了起来:不知道那庄二牛有没有用,希望他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才好!
看山成婶子走了,田寡妇进了屋:“狗子,你别窝在屋里,没事多找二牛来说说话喝喝酒。”
狗子一听到吃喝眼睛都亮了:“娘,你有银子了?”
田寡妇一听银子虽然肉痛,却咬牙从袖筒里摸出三十个大子:“家里还有一瓶子自己家酿的水酒,去寨子里哪家买只野兔子去。”
三十个大子可以买上一只两三斤的野兔子,虽然不大,可是就两三个人吃着倒也能过把小隐。
狗子一把抓过铜钱,“哎”了一声:“我去沐家看看。”
沐家三兄弟有两个都会打猎,虽然手艺比不得庄大牛,可在寨子里也算是好手。
看儿子跑了,田寡妇的眼缝里露出一丝带着算计的奸笑:只要庄二牛没事去那里专门找桑贱人闹一闹,她就不信庄大牛的心里就不会有隔!
此时田寡妇并不知道庄二牛已被桑月教训了一阵,心里一想着桑月被庄大牛讨厌的下场,她心里就越来越美。
甚至决定,明天去一趟娘家。
桑月不是神,不可能感应得到田寡妇一肚子的坏水儿在算计她。
她一转身就把大成婶子给忘记了,因为她坚信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你就是不鸟她。
一路上她不停的与小七商讨着教训庄二牛的办法,不一会就到了张家。
今日桑月饭吃得早,此时张家刚开始做饭。
张大娘正抱柴火准备进厨房,看到桑月提了个篮子进来立即笑呵呵的接了出来:“桑月啊,你这是给大娘送啥好东西来了,还盖得这么严。”
张大娘这么精明让桑月直乐,她掀开篮子上的布乐呵着说:“大娘,今天下午我与大牛在河边那林子里采了点野菜,想着昨天还有点野鸡肉就一块和了。这不,大牛昨天下午买了几斤精米与细面来解馋,我就烙了几个饼,送来给你们尝尝,这碗精米粥给大叔尝尝。”
布一掀开精米粥的清香就直入张大娘的鼻间,那白白的、稠稠的、香喷喷的精米粥,让她鼻子一酸:“你这傻孩子,你们自己也难得有口好吃食,拿来我们做什么?”
桑月笑着说:“反正这只是个解馋的玩艺儿,吃上一回就行了。大娘,这饼子我也只给你们一人拿一个,你们大家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