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会再见你了。你就是闹得再厉害,也得不到陛下的一丝眷顾了。”平阳公主虽然一字一句的都在陈娇的心上捅刀子,但愿陈娇就此能活个明白。
陈娇轻轻抬起纤细的手,取下发间的簪子抵在颈间:“我活了四十多年,总算是明白了一回。真真假假,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用完了,也就废了。我这颗废棋,生,无可恋,死,无可惧。”
平阳公主见势赶紧把着陈娇的手说:“你这是要做什么?死吗?你就死了,陛下也不会来长门宫看你。你在他身边的十多年,在他心里是噩梦。你逼他,用皇祖母来压着他,他对你什么情分都没有了。”
“我只是太爱他,只想他能来陪陪我,说几句软话。那时他的心全在卫子夫身上,我见他一面都难。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在爱他,可他就这样骗我。”陈娇边哭边说,心里的委屈、憋屈,展现得淋漓尽致。
平阳公主也跟着陈娇情不自禁的落了泪:“可是你的爱,会让陛下很累。你的逼迫,会让陛下觉得很压抑。你知道,陛下为何把心都给了皇后陛下吗?”
陈娇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说:“她的心机藏得好深呐,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最后她还是成了椒房殿的主人。”
平阳公主抢下陈娇手里的簪子,平淡的说:“子夫她没有心机,她只是比你更懂得,要如何去爱一个人。陛下跟我说过,子夫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心里总是觉得很舒服,有时候心烦了,子夫一句贴心的问候,一杯清茶,点滴清音,都能让陛下心情舒畅。是卫子夫的理解,让她走进了陛下的心里,也正是卫子夫的大度与贤德让她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这些,都是你身上没有的。”
陈娇冷笑道:“我不是卫子夫,我的爱情里,容不下别人。我没有卫子夫那样的忍耐力,包容陛下的所有女人。你把她说得这么好,只因卫子夫是你平阳公主举荐给陛下的女人。我一切悲哀的开始,都是因为卫子夫,因为你,把卫子夫送到了陛下身边。”
平阳公主激动的说:“卫子夫不是在忍耐,而是在包容。她的好,不用我说,后宫众人有目共睹她的贤德。你当初还是皇后的时候,后宫的姬妾也就那么几个,可从来就没有平静过。再看看现在,她做了皇后,后宫的姬妾虽然已经有好几千人了,但却是风平浪静的,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你与卫子夫一刚一柔,天差地别。”
陈娇顿时也意识到了自己从前的不对,后悔,可惜如今后悔都已经晚了。平阳公主将手里的簪子交到陈娇的手里:“你不是要死吗?来,簪子给你,我不拦着你。只是你要想清楚了,性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娇紧紧攥着手里的簪子,久久下不了手。
平阳公主起身要离开,陈娇拉着平阳公主的手说:“我要活着,就是生无可恋,也要在这长门宫里好好的活着。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自由,你帮帮我,自由一回。”
平阳公主轻声问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带我离开长门宫,天高海阔,去哪里都好。我想要,过我自己想要的日子,不再任人摆布。”陈娇苦苦哀求,平阳公主还是摇了摇头说:“生来富贵,你我都没有这样的机会,都是命,认了吧!”
卫长公主府里,瑞玉靠在床榻上喝完汤药,刘妍微微笑着:“原本你受封公主,是要立即入宫去向父皇母后请安的,只是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你的公主服制也还在做。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入宫去向父皇母后请安。”
瑞玉身上的伤痕还有些隐隐作痛:“我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可以下床走动,入宫去请个安也没有多大的问题。我想着,总是要早些入宫去请安为好,莫要让人觉得我不懂得感恩了。不如,就借你的服制给我穿穿,让我入宫去请个安。”
刘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