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疫病,倒更像是被什么法宝吸摄了元气,此番兴许是另有隐情。”声音淡淡的,却足以让情窦初开的小兰幽心头一颤。
“槐师。。。呜呜呜。”刚欲开口,却被一个蜜饯封住了发不出声。不过,这蜜饯真好吃,兰幽放放心心地将它整个嚼碎咽了下去。
“师妹随我来。”兰幽嘴里又被适时地塞上了一枚,只是换了个口味,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跟随着槐安子,兰幽来到了一位病重的木工面前,只见他口吐白沫头发枯黄,面上也没有一丝血色,眼底布满了淡红色的血丝,面色青黄嘴角泛黑,看来早已无力回天,只能静静等死。
“你看到了什么?”
“一位感染了瘟疫的老头?”兰幽如实回答。
“再看。”
槐安子默念法诀,将真气输入老者的头顶,只见他面上的颓色竟消减了不少,片刻后便精神了许多。
“竟然会这样,难怪有些不对劲。我就说嘛,明明是治疗瘟疫,用的偏偏是聚气补灵的药材。看来这疫病确是有几分古怪,多谢师兄提点。”
“无妨,师妹自己小心行事。”
槐安子再度离去了,却是以身涉险独自去调查这个瘟疫之灾背后的真相,并告诫兰幽严守这个秘密。兰幽虽年幼却也会察言观色,知晓其中关系重大,有些事是她不能越过的无形的线,甚至隐隐猜到此事与那位所谓的“医者”也脱不了干系。
整理好心情回到医馆,只见石台上又多了几株草药,原是刚刚几位同门从那深山中苦苦寻来的。同时,他们还被告知千万别饮这里的井水,因为这里的惟一的三口井已被病毒彻底污染,而熬制灵药和日常饮用的水用的则是那散修医者从别处引来的甘泉,确是干净无害的。
大多数雷华派弟子听闻此消息皆对那医者感恩戴德,而兰幽心中却是陡生疑惑——既然刚刚槐师兄证明了这并不是瘟疫,问题难道是出在那三口井之上?既然如此,那就从井水查起吧,但愿能力所能及帮槐师兄做些什么。
入了夜,忙了一天的雷华派弟子们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四下里寂静无声。换上一袭早已备好的黑袍,再贴上一张薄薄的面具,兰幽蹑手蹑脚地向着角落里那口井一步步挪去。好不容易够到了吊桶,却被一只神秘的胳膊拽着后退了几步,心中一凛——难道被发现了?转身一看,只看见槐安子的满面怒容。
“师兄。。。”
“这井水有点不对劲,师妹怎可如此大意贸然行动。”
“我。。。只是想为师兄分忧罢了。。。”
见槐安子有些气急,兰幽犯了错般撇撇嘴垂下了小脑袋。槐安子也不辩白,将一只地鼠向井中轻轻一扔,还未等兰幽反应过来,那可怜的小地鼠已被突然闪过的金光撕得粉碎,残肢血肉洒了一地。再轻轻一个法诀,污物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啊,怎么会这样。。。这口井竟被下了如此霸道的结界!”兰幽委实吓了一大跳,不由背上冷汗森森,庆幸槐师兄来得及时。
“我查到了点东西,所以来看看。不要乱跑了,既然你有心彻查真相,就跟紧我,莫要再节外生枝。”语气却依旧冷冽如冰。
“是。”半天只挤出一个字,心中却欢畅无比——槐师兄是在担心我吗?嘿嘿!
“今天天色已晚,师妹回去歇息去吧,一有发现我自会来找你,莫要独自行动平添麻烦。”
“多谢师兄教诲。”
“去吧。”
回到驻扎地,兰幽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第一次和槐师兄说了那么多话,而且槐师兄分明很在意她的样子呢。换上平常的衣裙,开开心心睡着了。
“兰师妹。。。我好难受。。。”黑暗中隐隐响起了寒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