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手里。
顾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她。
那玉佩质地温和,颜色淡青,上面盘旋的潘龙纹栩栩如生。
“这本是王爷之物,如今也要物归原主了,何况如今王爷也正需要这个东西。”
顾斐望着手中的玉佩,一时间竟有些愣愣出神。
不错,德王突然病故,亲王按理要去王府吊唁,而这一次皇帝同样要去。
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一次南宫铭宣提议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亲王必须凭鱼牌入内。
而这玉牌正是南宫铭宣所有,材料特殊无法伪造。但凡是皇室有男子出生,必有一块,也是皇室身份的象征。
只是苏芮然本就怀疑到那梦境的事,如果自己再开口要了这玉佩苏芮然一定会追问下去,那势必将南宫凌的事给暴露出来。
可是若让人知道王爷遗失了玉牌,再让有心之人用此事来做文章,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顾斐正犹豫着要如何解释,突然听苏芮然道:“既然是王爷着急着要的东西,你还是快些送回去给王爷吧。”
顾斐一愣,顿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瞧着苏芮然神情淡然,却似乎并不打算追问什么,顾斐心里的疑惑顿时又加重了几分,只觉眼前的少女让人更加看不透了。
苏芮然望着顾斐翻窗而出的背影,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
她知道南宫凌瞧见那玉佩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而好戏好在后头呢,德王丧礼这样的“好事”,南宫铭宣又怎么会忘了自己了。
她对南宫铭宣太了解了,甚至了解到胜过自己。
这让她不免心生一丝自嘲,看来自己前世的一片痴情也不算是全无用处。
南宫铭宣你不是如此喜欢不择手段利用别人吗?那么我便让你尝尝成为别人踏脚石的滋味。
顾斐离开后没多多久苏芮然便交了尹荷进来,尹荷一进来没瞧见顾斐的人影,不禁道:“小姐,他走了吗?”
苏芮然点了点头,一门心思全然不在房中。
方才嘱咐了顾斐那么多,她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让南宫凌也要自行保重才是。
这德王的丧礼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危险许多。
王嬷嬷回来了,这无疑是让苏芮然最高兴的一件事。
瞧着王嬷嬷安然无恙,苏芮然的目光也顿时变得柔和下来。
“嬷嬷你受苦了。”苏芮然瞧着她神色苍白,好似一瞬间老了许多,不禁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眼泪落下。
虽然知道王嬷嬷没有受到皮肉上的折磨,但她也很清楚,严氏母女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让她好过。
“小姐你怎么哭了,奴婢没事,害小姐担心了。”王嬷嬷说着自己竟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尹荷同样也高兴的不行,但却也跟着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模样竟有些滑稽。
苏芮然立刻吩咐奴婢送王嬷嬷下去好生休息,自己身边的事如今有尹荷在,让王嬷嬷不必为自己操心。
如今苏芮然的禁足也已经被解了,府中大小事也都又由她做主。
苏嫣然一被“送走”,韩嬷嬷立刻出来指证前次是严氏和苏嫣然合谋胁迫她来诬陷大小姐,而她前次所谓的证据也在这一瞬间被自己全然推翻。反倒列举出严氏母女对她威逼利诱的种种证据。
苏晁大怒,但碍于颜面不好声张此事,不过背地里却命人将严氏葬于别处,并将她的名字划出族谱。
苏芮然很清楚,爹爹如此做便是等同于将严氏逐出家门了。
想必自己这位二娘若是在九泉底下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死不瞑目吧。
转眼间便到了德王的头七那日,也就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