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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臣虽然勇猛,终究抵不过人多。
即使放倒了十几个,还有二十多。
“匙子,跑呀!”马小七眼见情势危急,大声叫了起来。
跑!打不过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惜,他们跑的了吗?
阳chun球场,乃是一个缩水一半的足球场。依浦海市体育馆而建,是给初小学生练球的场地。球场四周高楼林立,马路纵横。为了防止足球出界,周遭全都用高约三米的铁网给围了起来。
平ri里由体肓馆的管理员看管是锁住的,只有在节假ri对外开放。为了方便管理,通道只有一个。
四人招呼一声,玩了命地冲向出口。
“别让他们跑了!”朱哥大声下达指令。
这群人杀红了眼,怎可能任由对方逃脱?
跑在最后的钉子被放倒了,铁棍,钢刀,拳头,脚掌劈头盖脸地招呼上来。
倒在地上的钉子大叫一声,手里斧头猛地招呼在了最近的一个蝎子纹身的青年腿上。伴随着蝎子青年的一声惨叫,嗵地一声摔倒在地。
钉子想把斧头抽出来,看样子用力过猛砍到对方骨头里去了,这时周边的棍棒招呼了过来。钉子只好放弃收回斧头,全身蜷成一团,龟缩起来全力保护要害部位。
接着瓶子被追上砍倒,马小七上前施救也被放倒。
汤臣借着矫捷的身法,放倒两个追的最近的红毛青年,算是冲到了铁网边上。
铁门竟被锁住了!
隔着铁网向外看,就见三条和四筒以及他的两个同学幸灾乐祸地站在不远处。三条的嘴角带出一抹残忍的冷笑,相比于其他三人的紧张,三条表现的更为冷血。
哧——
双手捉着铁网,下意识地想爬出来的汤臣,被赶上来的一个混混背上砍了一刀。
啊——
汤臣发出一声疼嚎,身子一下子撞在了铁丝网上。哗啦一声响,铁丝网发出一声闷鸣。
吧哒,似乎是打火机的声音,声音虽小,却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汤臣好奇地望去,就见正对面的黑暗中停着一辆黑sè桑塔纳,有两个极其熟悉的身影靠在车门上,正是他的父亲姜水和管家申穷。
申穷双拳紧握,手掌上青筋贲张,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正被追杀的汤臣。
申穷的表现汤臣很满意,至少申叔丰常关心他,正在替他担心。等看到姜水,汤臣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绝望。
姜水面上古井无波,一个打不出火焰的打火机在他手里吧哒吧哒地响着。
儿子都快被砍死,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无动于衷!
最为可气的是,他不管到还罢了,竟然拦着不让申叔出手。
汤臣绝望之余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自己根本就没认他这个父亲,人家不管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招惹了这场祸事,该死的是自己。
哧哧连声,汤臣绝望之余放弃抵抗,背上又挨了数刀。
就在这时,汤臣看到姜水古井无波的面孔终于抽搐了几下,一丝冷笑,一抹嘲讽毫不保留地呈现在汤臣眼前。
“本少爷是道上混的,也是个老大。如果按道上的规矩,你们叫我一声老大,我也不客气。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呢?”
这句话像是炸雷一样在汤臣的脑海上空响起。
我放弃抵抗是想他可怜我吗?
是想让他嘲笑我吗?
你不是很拽吗?你摆出的这副熊样就是你想表现的结果吗?
不!
我不能让他嗤笑!
绝对不能!
汤臣突地打了一个激灵,头脑似乎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