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活了一般,咔嚓咔嚓的砍下了三十八颗怯懦的头颅摆在村口。竟将随后掩杀过来的一小队鬼子兵吓的以为有埋伏,愣是没敢进村。
之后,他满怀期待的等着上头的嘉奖,结果却等来了一纸悬赏通缉令,这才晓得那些操南方口音的兵匪也是正宗华夏同胞。羞愧之余,索性一头冲下山去,乘夜偷袭,杀进歇马镇,一口雪花大砍刀舞的血花纷飞,一气儿又砍杀了四十多个伪军和一小队十几个鬼子,误打误撞还救了一位日后名震华夏的抗日名将。转而跟那人干起了八路。后来内战爆发,霍玉贵认为自己人打自己人没多大意思,索性放下枪,扛起锄头回家务农。
霍玉贵这几年随着年事越高,越来越不爱管事儿。他认为村子里的梯田再怎么种也就那样了。他带着百十户村民干了几十年,平生最大愿望便是为村民们修一条通往外界能跑下大车的路,把下边的电通到山上。可惜任凭他如何英雄了得,再怎么战天斗地的努力,却也改变不了这大山天然的险峻雄浑。想从虎啸村里修一条路出去,绝非愚公精神就能行得通。没有路便没有电。所以他这两个愿望都只能停留在脑海。他不服老却不得不屈服于人心思变,心灰意冷。
许三笑对他从来敬重,赶忙起身相迎。老支书行至近前,一屁股坐到条石上,端起孟二俅剩下的茶碗刚要喝,却被米粒儿一把拦住,笑颜如花,说:“这碗脏了,我给支书爷爷另外沏一碗去。”霍玉贵说不用。米粒儿哪里肯依,夺过碗转身进了屋子。
许三笑说那碗茶是给孟二俅倒的。霍玉贵意会的一笑,说:“这个鬼丫头。”
许三笑问道:“有日子没见您了,怎么今天有空闲来找我?”
霍玉贵道:“是你小子有日子没出门还差不多吧,这些天在家鼓捣什么呢?”
许三笑嘿嘿一笑,“能鼓捣啥,老爷子留下几本书,瞎研究呗。”
霍玉贵微微点头,道:“看书好啊,我这辈子就吃亏在看书少了,不然这村上的路早修上了。”话锋一转突然问道:“给你娶的婆姨为啥送走了?那妮子可是我亲自给你扛回来的,你这堂都拜了,一声不响的就给送走了,这办的是甚事?”
许三笑知道跟这位无法无天,就在数年前还带着村民砸县政府大楼的老爷子律形同对牛弹琴,遂诡辩道:“本来不是想给老爷子冲喜嘛,结果反而给他老人家冲的驾鹤西去了,好嘛,整个儿一冲煞,留着太不吉利,所以送出去了。”
霍玉贵道:“几千块钱就这么给送走了,难怪人都说你小子是败家子。”
许三笑其实心对于未能与李燕共同参详房术也颇有遗憾,老支书这么说让他想起了那张笑脸,很美好的回忆,如果她不是被拐来的多好?
许三笑说:“您是一位老党员,应该知道买人口和卖人口一样都是违法行为。”
霍玉贵寿眉一挑:“谁敢进山来抓老子?”又道:“再说,那丫头严格来说不能算是老子买的,”
许三笑道:“我义父买的,您帮着弄进山的,您起码也是帮凶,我这么做也算为你们老二位赎罪了。”
霍玉贵皱眉问道:“老爷子没告诉你那丫头是怎么弄来的?”
许三笑奇道:“怎么?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
霍玉贵沉默了一会儿,“这丫头是我按照老爷子说的,下山到指定地方接进村的,整个过程当根本没跟任何人接触过,就放在那儿五千块钱,至于有什么人来取钱,我是全然不知。”
许三笑听罢心微动,想不到此事居然另有蹊跷。他素知周至柔是当代玄门辈分最高者之一。虽然时代今非昔比,江湖门派渐渐没落,但玄门的玩意儿却代代相传着。玄门当又分正宗和左道以及邪道三家,其玄门正宗的人精研武道修体术结金丹大道,左道习五门杂术求道,而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