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痛快,曲长柏倒微微一愕。
这丫头是不是太痛快了?
不会是曲澜又在背后的捣什么鬼吧?
“那个……”杜子锷既急且慌,“董事长,等曲澜一起,再谈这个吧。”
他万万没想以,老爷子居然带着他来咖啡厅,是来给陶夭夭放狠话的。
完了完了,他和曲澜不得不友尽了。
“等曲澜?”曲长柏瞪了杜子锷一眼,“他现在都被爱情冲昏头脑了,连三观都不正了。能等他吗?”
“……”杜子锷心焦。眉头一皱,他站起身来,“董事长,我先去去洗手间。”
“给我老老实实地憋着。”曲长柏胡子抖了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偷偷给曲澜把信。”
“……”杜子锷心一沉,可脸色还要保持平静。他本来已经站起,又只得坐下去,还得摆笑脸,“董事长这么说,我就是非常要上厕所,也只能憋着了。”
脸色平静,心里却哀嚎——曲澜,我尽力了,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也没办法。
三十岁了没老婆就算了,还被董事长给炒出恒天国际,那太要命了。
将杜子锷无可奈何的模样看进眼里,关雪华不知不觉抿唇轻笑:“杜先生,应该很快就可以谈完。”
一边说着,关雪华一边转向曲长柏:“曲老先生,你确认不会后悔?”
“我有什么后悔的。”曲长柏闷哼着,他拍拍手掌,俐落地靠向椅背,“说吧,陶夭夭,只要你以后拒绝让曲澜再找你,你随便开条件。”
“说那么多干什么?”陶夭夭咕哝着,她俐落地离开座位,不知从哪里找来纸和笔,伏在座位上,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关雪华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
杜子锷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原本看到天涯咖啡厅的第一眼,他是悲喜交加的。既害怕曲澜为此友尽,又想着能见到关雪华,心事复杂又期盼,三言两语说不完。
可到了现在,他完全没了私人心思。
一颗淡定的心,纠结得不得了。
曲澜,快点来吧,阻止老爷子和陶夭夭闹僵……
这一个老逗比,一个小逗比,估计要拼出血山来了。
“好了!”陶夭夭终于写完,拿起自己写的协议一看,满意地点点头,“我相信曲老先生也会同意的。”
说完,陶夭夭大大方方地将协议连笑,放进曲长柏手中:“曲老先生没意见的话,我们就签了这平等条约。省得我们双方以后反悔。”
曲长柏瞄了眼陶夭夭,闷哼一声,这才拿过她手里的“协议”,眯起眼睛看着:“……陶夭夭肚子里的孩子,与曲家无关,以后姓陶……以字为证……”
看完,曲长柏原本纠结的脸,慢慢放晴。
他哈哈笑着,瞄了眼陶夭夭:“看来,不亏曲澜疼了你一场。看到你这么痛快,我也痛快。”
说完,曲长柏掏出钱包,从里面拿着张卡:“这里面有五百万,现在我给你,算是买断你和曲澜的情义。陶夭夭,你有意见不?”
五百万?
陶夭夭磨牙。
她一巴掌拍去,忽然又停在半空中。
然后,陶夭夭眯着眼问:“曲老先生,你这是代替你自己买断我和曲家的情分,还是代替曲澜?”
“我自己。”曲长柏哈哈地笑了,“你想问曲澜要其它补偿,我不管。但接了我这五百万,从今天开始,就要和我曲家一刀两断。”
“哦哦。”陶夭夭点点头,伸出二指,果断从曲长柏手中,夹过那张卡,“既然是曲老先生的,我就收了。”
哼哼,这可是老爷子给曾孙的买断费用,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