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竟似乎听懂了陶夭夭的话,非常适时地“汪”了声。
然后还煞有介事地抬起头来,一双溜溜圆的小眼睛,呆萌呆萌地瞅着曲澜。
煞是可爱。
“雪球,你要回答的是我,不是曲先生。”陶夭夭一本正经地把雪球的小脑袋掰向自己。
曲澜揉揉眉心,不动声色地瞪着床上的一人一狗。他的猜测果然都成真——他的新婚妻子的嫁妆,就是来破坏他们美丽的夜晚滴。
陶夭夭此时的表情,比起雪球有过之而无不及,呆萌得可爱。
当然,老婆大人可不认为她看上去可爱。
不知不觉,曲澜竟伸出手去,揉了揉陶夭夭的小脑袋。
陶夭夭一闪身,小脑袋及时逃脱曲澜的掌控:“曲先生,我不是宠物,雪球才是。你摸错了。”
“夭夭,你太可爱了。”那颗小脑袋闪得真快,他手掌落空,曲澜心头竟掠上淡淡失意。
陶夭夭黑了小脸:“曲先生,我二十六岁了。我顶多是比较幽默,不是可爱。”
她差点成了剩女一枚,快算得上老姑娘了,还说她可爱,那不是赤果果在质疑她陶夭夭的智商咩?
她听着鸡皮疙瘩洒满地……
曲澜揉着眉心,想了想,他脱了长裤。
“啊——雪球,小心长针眼。”陶夭夭尖叫一声,飞快伸出小巴掌,挡眼睛。
曲澜嘴角抽搐着,无语地看着陶夭夭夸张的动作。
她不挡自己的眼睛,挡的是雪球的眼睛。那只纯白贵宾犬,正努力想跳得高一些,想知道它的小主人到底拦着它的眼睛干嘛。
本来要去浴室,这下曲澜不走了。不但不走,还朝陶夭夭走过来。
陶夭夭紧张地看着他:“雪球是母的……”
这就是她挡雪球眼睛的理由?
曲澜整张脸都抽搐了……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她其实挺在乎雌性生物看他的身子。
即使那只是一只贵宾犬?
他忽然想起第一个早上,她替他没收一早上的玫瑰花事件,和去公司时,借用“表妹”身份,没收掉所有追求他的女人的情书……
曲澜眸间透出淡淡的兴味——种种状况表明,两人单独相处时,她总是悄无声息地把他推开,有多远推开多远。可只要他被某雌性生物看中或追逐,她就会开始紧张他。
他还陷入深思,正逻辑推理中,陶夭夭闷闷的声音响起:“把自己脱得这么光,是想色诱我咩……本姑娘才不会上当受骗。”
说是这样说,可陶夭夭的眸子,总是忍不住瞄向曲澜颀长的身子。
一边瞄,她还一边拼命把雪球往自己身后拉,不想雪球和她一样打量曲先生的身子。
他的体魄和凌北帆的不太一样……
以前陪过凌北帆去游过泳,总能看到凌北帆仅穿泳裤的帅气酷毙模样。凌北帆常常有针对性的锻炼,会练出一身结实的麦色肌肉,但又看不出赘肉,算得上标准身材,估计洛果果以后会很性福。
曲澜不同。他个子和凌北帆差不多,可看上去修长些。皮肤白净,肌理平常紧致,略显瘦削。和他的人一样,透出淡淡的韵味,不失性感,总让人心里蠢蠢欲动,想扑上去尝尝,是不是和皇室糕点般美味。
这是个脱了衣服,仍然让人觉得儒雅矜贵的男人。
他无须借用衣服来装饰自己,而是骨子里流露的气质……
陶夭夭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么美妙的男人,其实压倒他也不错。她要不要挑个黄道吉日,好好地压上他,尝一尝他的味道……
想象的画面太美,她想象得太happy,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慢慢儿,陶夭夭的小脸一片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