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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认得此人么?”白雄回道:“小人并不认得。”忽听屈申道:“我是你嫡亲姐姐,你如何不认得?岂有此理?”白雄惟有发怔而已。包公便知是魂错附了体了。只是如何办理呢?只得将他们俱各带下去。

    只见愣爷赵虎上堂,便将跟了黑驴查看情形,述说了一遍。“所有一下人犯,俱各带到。”包公便叫将道士带上来。道士上堂跪下,禀道:“小道乃是给威烈侯看家庙的,姓叶名苦修。只因昨日侯爷府中抬了口薄皮材来,说是主管葛寿的母亲病故,叫小道即刻埋葬。小道因目下禁土,故叫他们将此棺放在后院里。”包公听了,道:“你这狗头满口胡说!此时是什么节气,竟敢妄言禁土!左右,掌嘴!”那道士忙了,道:“老爷不必动怒,小道实说,实说。因听见是主管的母亲,料他棺内必有首饰衣服。小道一时贪财心胜,故谎言禁土,以便撬开棺盖,得些东西。不料刚将棺盖开起,那妇人他就活了,把小道按住一顿好打。他却是一口的山西话,并且力量很大。小道又是怕又是急,无奈喊叫‘救人’,便见有人从墙外跳进来,就把小道拴了来了。”包公便叫他画了招,立刻出签,拿葛寿到案。道七带下去。

    叫带妇人。左右一叠连声道:“带妇人!带妇人!”那妇人却动也不动。还是差役上前,说道:“那妇人,老爷叫你上堂呢!”只听妇人道:“乐子是好朋友,谁是妇人?你不要玩笑呀!”差役道:“你如今是个妇人,谁和你玩笑呢!你且上堂说去。”妇人听了,便大叉步儿走上堂来,咕咚一声跪倒。包公:“那妇人,你有何冤枉?诉上来。”妇人道:“我不是妇人,我名叫屈申。只因带着四百两银子到万全山批木头去,不想买卖不成。因回来晚咧,在道儿上见个没主儿的黑驴,又是四个牙儿,因此我就把我的花驴拴在小榆树儿上我就骑了黑驴,以为是个便宜。谁知刮起大风来了,天又晚了,就在南坡上一个人家寻休儿。这个人名叫李保儿,他将我灌醉了,就把我勒死了。正在缓不过气儿来之时,忽见天光一亮,却是一个道士撬开棺盖。我也不知怎么跑到棺材里面去了。我又不见了四百两银子,因此我才把老道打了。不想刚出庙门,却见南坡上有个汲水的,就是害我的李保儿。我便将他揪在一同拴了来了。我们山西人千乡百里,也非容易。乐子是要定了四百两银子咧!弄的我这个样儿,这是怎么说呢?”

    包公听了,叫把白雄带上来,道:“你可认的这个妇人么?”白雄一见,不觉失声道:“你不是我姐姐玉莲么?”刚要向前厮认,只听妇人道:“谁是你姐姐?乐子是好朋友哇!”白雄听了,反倒吓了一跳。包公叫他下去。把屈良叫上来,问妇人道:“你可认得他么?”此话尚未说完,只听妇人说道:“嗳哟!我的兄弟呀!你哥哥被人害了,千万想着咱们的银子要紧。”屈良道:“这是怎的了?我多久有这样儿的哥哥呢?”包公吩咐一齐带下去,心中早已明白是男女二魂错附了体了。

    又叫带李保上堂来。包公一见正是逃走的恶奴,已往不究,单问他为何图财害命。李保到了此时,看见相爷的威严,又见身后包兴、李才俱是七品郎官的服色,自己悔恨无地,惟求速死,也不推辞,他便从实招认。包公叫他画了招,即差人前去起赃,并带李氏前来。

    刚然去后,差人禀道:“葛寿拿到。”包公立刻吩咐带上堂来,问道:“昨日抬到你家主的家庙内那一口棺材,死的是什么人?”葛寿一闻此言,登时惊慌失色,道:“是小人的母亲。”包公道:“你在侯爷府中当主管,自然是多年可靠之人。既是你母亲,为何用薄皮材盛殓?你即或不能,也当求求家主赏赐,竟是忍心,如此潦草完事。你也太不孝了!来!”“有!”“拉下去,先打四十大板。”两旁一声答应,将葛寿重责四十,打的满地乱滚。包公又问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葛寿道:“今年三十六岁。”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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