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不知道。其实程氏、云攸、云佼等人是早就听说了的,可心里都憋着气,不愿提起来,也就没人告诉云湍了。
“四叔您还不知道呢?”云儒跺脚,“多出名的事啊,在京城简直是从达官贵人到黎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云儒添油加醋语气夸张的把燕王亲自向云翰林提亲、云翰林再三不允、燕王再三央求、亲自接云倾下学等事都说了说,“……三叔本来是不大乐意的,可燕王爷实在太有诚意,推辞不过,只好同意联姻。”
云湍听得一脸迷惘,“这么说,三哥要和燕王府结亲了?这可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咱家和燕王府一向没有来往,你祖父在京城做着尚书的时候,也没和燕王府打过什么交道啊。”
“四王子早就看上六妹妹了,你不知道?”云儒惊讶。
云湍脸红了红,“我还真是不知道。”
他被罢了官之后消沉了一阵子,后来因为有他岳父定国公做靠山,以为总有起复的一天,又鼓起了希望。但腿残了之后,他是休想再重新做官了,仕途完蛋,形象大损,连程氏待他都不如从前恩爱了。他心灰意冷,除了在温柔乡里还能得到些安慰,其余的事都是漠不关心了。
小方氏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他都懒得去管,云翰林一家遇着了什么,他又如何会关心呢?
云儒把椅子往云湍跟前拉了拉,亲热的说道:“四叔,我觉得咱们应该过去向三叔道喜,您说呢?”
云湍道:“那是自然。”
云儒没回老家之前,虽然和云翰林同住在锦绣里,但和这个堂叔并不亲近。回老家之后有六年不在京城,越发生疏。现在听到云湍这么说,大喜道:“四叔,那咱们明日便一起过去吧,如何?”
“把你五叔也叫上。”云湍想了想,说道。
既然要向云翰林道喜,那他和云五爷就一起去了,总不能只带云儒。
“好啊。”云儒不情不愿,勉强点头。
云儒从小就知道云五爷在锦绣里无足轻重,对这个五叔很是看不起。要他和云五爷一起去,其实他是非常不乐意的。
云湍便命人请云五爷去了。云五爷还没回家,方氏知道云湍有事找云五爷,恨得牙痒痒,“那娃娃现在已经长开了,和你一个模子,不是你的种,却是谁的?你管生不管养,放着我妹妹和她的孩子不闻不问,还有脸找我家五爷商量事,这脸皮厚得快赶上城墙了!”
方氏把云湍的人打发走了,只说云五爷还没回来。若回来了,便让他赶紧过去。
云湍也没放在心上,要了一坛美酒,“儒儿,咱叔侄二人喝几杯。”
云儒平时被杜氏管得严,不许多喝酒,云湍这里却是美酒随意品尝,美婢也能摸摸小手搂搂小腰,占个无伤大雅的小便宜,不由的飘飘然,陪云湍开怀畅饮。
云五爷回家之后,方氏沉着脸把云湍让人请他过去的事说了,牢骚满腹的说道:“也不知他要跟你商量什么。妹妹和孩子他不管,倒要我养着,还有脸让你过去商量事。”
提起小方氏和孩子的事云五爷也是烦燥,“他不找我倒还罢了,他既找了我,我便要好生问问他了。自己的儿子不要,他是打算怎么着?”
小方氏和孩子都归方氏养,方氏的嫁妆钱也就是云五爷的钱,云五爷能不心疼么?何况小方氏和孩子没有着落,云五爷在方家也听了不少冷言冷语,他不是不难受的。
方氏大喜,又殷殷切切的交待了云五爷几句。云五爷道:“放心,我当面问他,非要他给个准话不可。眼下孩子小,咱们养着,孩子若大了,要上学读书,要娶妻生子,难道还是咱们管?”
方氏忙道:“就是这个话!孩子小时候咱们替他养着倒也罢了,大了得有多少花钱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