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宗人府,那里自有你的位置。”
承垚受惊大哭起来,更是磨得人心烦意乱,赫娅却不依不饶了,叫阿尔海嬷嬷抱走儿子后,更凑到泓昀面前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去年中秋的时候,刘婉仪也会和我一起指证梁淑媛?”
泓昀一怔,怒目看着妻子,竟不知她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可赫娅似乎并没打算说,而是得意地一笑道:“若是那晚也就罢了,可后来我又遇见过刘婉仪一次,啧啧!一个女人家没脸没皮到这样地步,我算是见识到你们汉人女子有多可耻了。”
“浩尔谷赫娅,我警告你,如果想承垚平平安安长大的话,就不要学着人家兴风作浪,你在家里发疯我可以容你,可你若要闹到外面去,是死是活我就保不定你了。”泓昀怒道,更打开抽屉翻出了岳父给父皇的那封信函,扔给赫娅说,“你我不和,你还能写信跟你的父汗告状,让他来给我施压,可你要是敢干预宫里的事又惹出祸端,就是整个浩尔谷部来,也没人救得了你?”
赫娅却一头雾水地看着那封信函问:“什么告状,什么父汗?你把话说清楚。”
泓昀指着信函说:“你不会自己看?”
赫娅将信将疑地来看过信,也是脸色变了又变,又有些不服气地把信函扔回给泓昀,“如果我说不是我写信给父汗的,你信不信?”
这回倒是泓昀愣住了,可是突然被这样问,脑中猛得一想,的确啊,赫娅那么骄傲的人,她会去让父母知道自己过得不好么?
“我就说一句,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会去问清楚谁干的,到时候把人给你送来,要杀要打随便你,如何?”赫娅扬着下巴,傲然看着丈夫说,“信不信就由你了,你要是认定是我,我也没法子拗过你来。”
“不用去查是哪个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若非你今日来挑唆这些没用的事,我本不打算再提的。”泓昀摆摆手,懒得与她再辩驳。
可是赫娅不干了,箭步绕开桌子冲到丈夫面前说:“这样讲你是不信我喽?”
“我只是说不想再追究了。”泓昀恼。
“你就是不信我,哪一次你是信我的?”
泓昀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怒道:“你别胡搅蛮缠,这些日子不是挺好吗?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哪根筋不对了又来跟我闹?反正刚才的话我说得很清楚了,在家里你想干什么都行,为了你也为了你儿子,宫里的事你别再多问,不然这信你也不必写了,直接等死吧。”
“为什么你老希望我死呢?你以为我死了你会好过吗?”赫娅怒目圆睁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泓昀反静了,他估计赫娅可能汉语学得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好,不然她为什么听不懂人说话呢?这个女人的不可理喻,已经非常人能及的境界了。
“我信你,我信你,你要查便去查,何时查清了让管家带个话就好。”他指指桌上的卷宗说,“我这里还有很多公务要做,父皇不会因为我是皇子就多给俸禄,你若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别断了我的生计。”
赫娅瞥一眼他,很不屑地说:“你那些俸禄谁看得上。”言罢走开去,忽地又转身来抓回那封信函,信誓旦旦地说,“你等着,我一定查清楚。”
泓昀无奈地叹一口气,苦笑自嘲:你这辈子就要这么过了?
其实宫里哪个妃嫔被贬了被罚了,都不过是很平常的事,何况这样微不足道的美人,就是再死几个对外头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今还没到夺嫡党争的时刻,谁又会来关心一个小宫嫔的生死。至多时闲来当作笑话,也看看帝王生活的窘迫之处。
不过任何事都是可大可小的,如果有人抓着不放,终究还是会闹出些事情。如今宫里有年贵妃按着,宫人们自然不敢再多嘴多舌,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