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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小鳄,我们不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碎花小鳄白了他一眼:“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汉哥说:“你太小,没法照顾她,今天我把她接到我家去。”

    碎花小鳄说:“不可能!就算你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在法律上我是她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汉哥明显感觉到,碎花小鳄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无比冷酷。与其说那是一个女儿在保护母亲,不如说是一个情敌在撒泼。

    汉哥说:“小鳄,你知道的,我们11月11号就要举行婚礼了。作为她的老公,我有义务照顾她!”

    碎花小鳄非常冷静地说:“可是你们并没有领结婚证。”

    汉哥说:“有什么区别吗?”

    碎花小鳄说:“当然有区别!”

    汉哥说:“可是,你不上学怎么办?你没有收入,她也不可能再做家教,你们怎么生活?”

    碎花小鳄说:“不用你操心,我会出去找工作的。”

    汉哥说:“如果明亮清醒着,知道你不读书了,她会很伤心!求你了,小鳄!”

    碎花小鳄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汉哥,这样吧,你和我一起生活,我们一起照顾她。你看,这样三方的心愿都满足了,怎么样?”

    汉哥沉默了半晌才说:“小鳄,我跟你说过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只爱你妈!”

    碎花小鳄愣愣地看着他,终于说:“你出去。”

    汉哥下了楼,回到了车里,并没有离开。

    他的心里牵挂着明亮。此时此刻,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明亮的疯跟碎花小鳄真的没关系?

    是不是她的家族有精神病遗传基因,只是一直隐藏得很深呢?

    从碎花小鳄身上,隐约能看出一点儿苗头来,她偏执,自私,极度敏感又极度不知羞耻……

    车窗开着,一阵风吹进来,后座有纸张飘动的声音。

    汉哥慢慢转过头,看到了那沓纸,他把它们拿过来,又看了一遍。明亮家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些恐怖的文字,绝对不是偶然。一股阴森的冷气从他的脚底升起来,迅速蔓延了全身。

    不管碎花小鳄怎么伪装,他依然觉得,她就是坑害明亮的人。

    问题是,她做了什么?

    她怎么把明亮带入了一个编排好的幻象世界?汉哥不相信巫术,他只相信没有油汽车就开不走。高科技药物?汉哥同样不相信,精神是看不见的,能够扭曲它的东西绝对不是实物。

    最可疑的是昨天午夜12点,从那以后,明亮就彻底神志不清了。

    碎花小鳄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这是最深的谜。

    汉哥越想越头疼。

    陆续有人经过汉哥的车,大家去上班。汉哥盯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白衣白裤,提着鸟笼子。他不是那个练功的侯先赞吗?

    汉哥下了车,跟他打招呼:“遛鸟去啊?”

    侯先赞看了看他,说:“啊。”

    汉哥说:“昨天晚上实在对不起……”

    侯先赞说:“什么对不起?”

    看来,他没有认出汉哥。

    汉哥说:“昨天晚上我打扰您练功了啊。”

    侯先赞想起来了,他说:“对了,你确实很讨厌。”

    汉哥说:“其实,我很想跟您请教一下,您练的是什么功呢?”

    侯先赞说:“很难得啊,年轻人,我的儿女们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他一边说一边把鸟笼子挂在了树上,然后就说开了,“首先,你知道什么是‘道’吗?”

    汉哥:“不知道。”

    侯先赞叹了口气:“俗世之人,总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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