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你竟真的来了?”
青梅一阵内伤,气的几乎跳起来,几乎要吼:我何曾诳过你?
初一与青玉相视一笑,前后脚儿的,双往河边去了。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青玉依依不舍送走初一,进门已是拉着一张脸:“青梅,那张彧要三更半夜要入城门,万一叫官府发现,舅舅是要掉脑袋的,你脸有多大,竟就满口答应了他?”
青梅当然也知道自己是在犯错。她搓着双手去拉青玉的衣袖:“帮他一回,算我求你。你要请那王嬷嬷的银子,我立刻就给你。”
青玉一把将青梅甩开,骂道:“已经晚了,李姐儿花了二十两银子,如今王嬷嬷就住在后巷李姐儿家里,瞧你干的好事!”
不知为何,青梅觉得姐姐在张彧面前和自己面前,似乎总是摆着两张脸。她明明很厌恶张彧缠着自己,但在张彧面前却从不表露。而且无论矜持还是热情,都拿捏的恰如其分。
她觉得青玉在玩弄张彧的感情,但身为亲姐姐,这样的话却说不出来。
“早知道你是天生的反骨,胳膊肘子往外拐!”青玉拍了青梅那小毛脑袋一把,低声道:“也罢,这事儿我不告诉爹就行了。你自己去办,我一丝儿也不会帮你。还有,十两银子不够,你至少得给我二十两。”
青梅小脸胀红,两眼憋了满满的泪,只觉得两颊辣辣丝丝,忽而一把打开青玉的手,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回宫。初一直接进了垂拱殿。
老爹伏案而劳,初一径自上前,问道:“父皇,若儿臣果真半个时辰之内从相国寺回到京城,入垂拱殿,儿臣可能跟你要求些什么?”
帝旁三个翰林学士,自来见天家父子之间亲昵,向来都是如民间一般唤父,听大皇子当着大家的面称帝叫一声父皇,便也知道皇长子是要与帝商议要事。遂彼此打个眼色,准备要退。
待几位翰林学士退出去,张君自御案后起身,明黄绣五彩盘龙的袍子,清清瘦瘦,人到中年仍还白净,颇具书生气质的皇帝,望着儿子,问道:“你想要求什么?”
初一道:“无论谁人放我入城,您不能治那人的罪,也不能殃及那个人的亲眷。”
小王八蛋,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真找到进出京城的路子了。
张君道:“既朕说过不论猫道蟹道,你能入城即可,朕不会问任何人的罪。”
初一又道:“不能为难老楚一家。也不要轻易打动儿臣和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要再派您的那些手下们暗中跟随,总之,您不能动我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关系!而且,我要带弟弟们自由出入宫城,不许你那些侍卫再跟着我们。”
他依旧想和楚家两姐妹保持目前的关系,并不想改变。
张君摘了网罩金冠,扣到冠架上,挑眉一笑道:“全依你!”
再回福宁殿时,耷拉了两天脑袋的初一又重回精跃。进殿到大殿廊庑下,他便听得屋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是宜兴,她叫道:“二叔母,为何初一还不回来?我都近半月没见他,可想他了。”
初一自幼与宜兴玩的好,很是亲近宜兴,抬脚正准备进去,更听又一个姑娘叫道:“是了是了,我也许久没见过大皇子了。娘娘,不如我们自往延福宫去等着他?”
这是白勇府上的三孙姑娘白琴韵,生的倒是漂亮,但是性子实在粘人,所以初一一听她的声音就烦。他退后两步,见自幼跟在身边的赵姑姑正要进殿,招过来耳语了两句,随即躲到圆柱后,不一会儿,便见宜兴带着三个小姑娘一并儿出殿,风风火火的走了。
初一偷偷摸摸进殿,见母亲和赵姑姑两个正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商议事情,也不打动,悄悄自她身后转过去,头挨着椅框儿,手悄悄自母亲肚子上虚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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