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没说什么话。”
“谢谢你,”福尔摩斯闭上了双眼,“你接着说吧。”
“他命令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我就等待其他几个职员离开。只有一个人还有一点儿公事没有做完,他是查尔斯?艾洛特。所以我把他独个留在办公室里,出去吃晚饭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急着要把这件公事赶出来,因为我知道约瑟夫(就是刚才你们见过的哈里森先生)正在城里,将乘坐十一点钟的火车到沃金去,我也想尽量赶上这趟火车。
“一看那份协定,舅舅的话我就明白了,它确实是很重要的。它规定了大英帝国对三国同盟的倾向,及英国所要采取的政策,这当然得是法国海军在地中海对意大利海军完全占优势的情况下。协定涉及的纯粹就是海军问题。最后是双方高级官员的签字。扫了一下以后,我就坐下来抄写。
“这是一份有二十六项条文、用法文写成的协议。我赶快抄,到九点才抄了九条。我是没希望赶上十一点的火车了。我感到晕晕沉沉的,想喝杯咖啡清醒清醒头脑。所以我按铃召唤了楼下小门房中的看门人。看门人整夜都在那里守着,可以用酒精灯给每一个加夜班的职员烧咖啡。
“出人意料的是,上来的却是一个女人。她说她是看门人的妻子,在这里做杂役,我就叫她去煮咖啡了。
“又抄了两条后,我感到更加晕晕沉沉了,所以在屋内散步,可咖啡还没有送来。我打开门,顺着走廊走了过去。从抄文件的房间出来就是一条光线朦胧的直走廊,是我办公室惟一的出口。有一条转弯的楼梯在走廊的顶头,看门人的小门房就在楼梯下面的过道旁边。楼梯中间有一个小平台,由这个平台另有一条走廊,在平台处与楼梯呈厂字形。在第二条走廊顶头,是一段专门供仆役使用的通向旁门的楼梯,同时这也是职员们从查尔斯街走进本楼的一条捷径。这就是我画的略图。”
“谢谢,我听懂了。”福尔摩斯说道。
“请您注意,我下面要说到最重要的地方了:走下楼梯,我到了大厅,看门人当时正在门房里酣睡,咖啡壶在酒精灯上沸腾,咖啡都溢到地板上了。我把壶拿下来,又灭了酒精灯。他猛地惊醒了,因为他头顶上的铃突然大响起来。
“‘费尔普斯先生!’他疑惑地望着我说道。
“‘我是来看咖啡是否煮好了。’
“‘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先生。’他望着我,又抬起头望着还在响着的电铃,脸上显出更加惊奇的表情。
“‘先生,你在这里,那么铃是谁按的呢?’他问我。
“‘按铃!’我叫道,‘按什么铃?’
“‘你办公室里有人按铃。’
“我的心顿时凉透了。有人正在办公室里,而那份协定就放在桌子上。我疯了似地跑回办公室,在走廊里我没有碰到一个人。福尔摩斯先生,屋子里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只是那份协定的原本不见了,那个抄本倒是还留在那里。”
我朋友显然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你那时候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呢?”他低语道。
“我马上想到盗贼必定是从旁门上来的,他要是从正门上来的话,我就碰上他了。”
“说不定他一直躲在屋内或走廊中?刚才你说过那里的灯光很暗。”
“绝对不可能。不管室内还是走廊,连一只耗子也无处藏身。”
“谢谢你,请继续说。”
“看门人跟着我上了楼,看到我脸色如土,他知道出了某种可怕的事。我们顺着走廊奔向那个通向旁门的楼梯,下了楼梯看到旁门关着,但没有上锁。推开门,我们冲了出去。这时,钟敲了三下,正是九点三刻。”
“这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