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案子。”
“我可看不出什么来。”我直接承认。
“很明显,有两个人,也许会更多,为了某种原因,下定决心要找到布莱星顿这个家伙。不用说,那个年轻人两次都闯入了布莱星顿的房间,而他的同伙则使用了一种更巧妙的方法,使医生没有办法进行干涉。”
“可是那强直性昏厥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骗人的,这种病要装出来是很容易的,我也这样做过多次。”
“后来呢?”
“恰巧两次布莱星顿都没在家,他们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时刻来看病,是因为确信候诊室里不会再有别的病人。但是,这恰好是布莱星顿散步的时间,这似乎恰好说明他们对布莱星顿的日常生活习惯十分熟悉。另外,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完全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想象不出这个家伙结下了这样两个仇敌,竟会不知道。因此,我确信,他不仅知道这二人是谁,而且因为关系到他本身,他隐瞒不说,他大有可能明天就能露出真相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预言很快就得以实现,并且颇具戏剧性。第二天早晨七点半,我看到福尔摩斯在晨光中穿着睡衣站在我的床边。
“外面有辆马车在等着我们,华生。”福尔摩斯说。
“怎么了?”
“一定是布鲁克街。”
“有什么新消息吗?”
“不过还不一定,是一个悲剧,”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窗帘,“这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匆匆写着:‘请看在上帝的面上,赶快来,珀西·特里维廉。’在写这张便条时,这位医生的处境一定是困难极了。跟我来,亲爱的华生,情况很危急。”
过了一刻钟,在这个寓所,我们的朋友面带惊慌地来迎接我们。
“竟出了这种事!”他双手捂着太阳穴,大声喊道。
“出了什么事?”
“布莱星顿先生自杀了!”
福尔摩斯打一声呼哨。
“昨晚他上吊自杀了!”
医生把我们带到那间用作候诊室的房间。
“我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大声说,“警察现在正在楼上呢,吓死我了。”
“何时发现的?”
“他让女仆每天早晨都送一杯茶过去,大概七点钟,女仆将茶送进去时,他就吊在房屋中间了。他把一根绳子绑在通常挂煤气灯的钩子上,然后就从昨天他指给我们看的那个箱子顶上跳下去吊死了。”
福尔摩斯思索了一会儿。
“如果你允许,”福尔摩斯说,“我想上楼调查一下。”
一进卧室,迎面看到一个可怖的景象,当他摇摇晃晃地挂在钩子上时,样子显得愈发难看,简直不像一个人。他只穿着一件长睡衣,直挺挺地伸着一双难看的脚还有肿胀的脚脖子。尸体旁边,站着一位侦探,正在笔记本上作记录。
“啊,福尔摩斯先生,”我的朋友一进屋,警长便亲切地说,“见到你我很高兴。”
“早安,兰诺尔,”福尔摩斯答道,“你听说过这个案子发生之前的一些情况了吗?”
“对,我已经听到一些了。”
“你看怎样?”
“我认为,他已被吓得不知所措。你看,他在这张床上已经睡了好一阵子,有很深的印痕。自杀常常发生在凌晨五点钟左右。大概这就是他上吊的时间了。想他来是经过再三考虑后才做的。”
“我看有三个小时。”
“你找到他的雪茄烟嘴了吗?”
“没有。”
“不可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