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这一段可怕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我走进了火车站,向别人打听早班火车的时间,得知一小时后将有一班开往雷丁的火车。我发现值班的还是我来时的那个搬运工。我问他是否听说过莱桑德?斯塔克上校,看来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我又问他是否注意到昨天晚上等候我的一辆马车,他也说没有;我又问他附近是否有警察局,他说三英里外有一个。
“像我这样,伤痛和疲惫交加,这段距离对我来说并不算近,我决定回去后再报警。回到城里时才六点多一点儿,所以我先去包扎伤口,难为这位医生陪我来这里。我把这个案子托付给您,我将完全按照您的意见办。”
听完委托人这段不寻常的叙述之后,我们都沉默了很久。然后,歇洛克·福尔摩斯从架子上取下一本贴剪报的大本子。
“我想这里有一则广告会使你们感兴趣,”他说,“大约一年前所有的报纸都刊登过。你们听我念念:
‘寻人。杰里迈亚?海林先生,现年二十六岁,水利工程师,于本月九日晚十时离家后下落不明。身穿……’
等等。嗨!我想,这个时间正说明上一次上校需要对他的机器进行大检修。”
“老天!”我的病人叫道,“这解释了那夫人说的话。”
“毫无疑问,上校绝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亡命之徒,他肯定不会让任何东西妨碍了他的小勾当。就像那些海盗一样,决不会在他们虏获的船上留下一个活口。好啦,现在每一分钟都十分宝贵,所以,如果您还能支持得住,我们必须马上赶到苏格兰场去报案,这是我们去艾津的第一步措施。”
三个小时以后,我们一起登上了火车,从雷丁前往伯克郡的小村子。其中有福尔摩斯,那个水利工程师,苏格兰场的布雷兹特里特巡官,还有一位便衣侦探和我。布雷兹特里特在座位上铺开了一张本郡的军用地图,以艾津为中心画了一个圆圈。
“就在这儿,”他说,“这个圆圈是以这个车站为中心,以十英里为半径画的。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大约是在靠近这边线的某个地方。先生,我记得您是说的十英里。”
“马车足足跑了一小时。”
“您以为他们是在您昏迷中把您送回来的吗?”
“我模糊地记得好像是被抬起来运到什么地方去过。”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说,“为什么他们发现您昏迷在花园中会放过了您?可能那个坏蛋由于那个女人的请求而心软了?”
“我认为那不太可能。”
“哦,我们很快就会把这一切搞清楚的。”布雷兹特里特说,“看,我已经划了这个圆圈,我惟一希望知道是在哪一点上我们能找到这个家伙。”
“我想我能指出来。”福尔摩斯平静地说。
“真的吗?现在?”巡官叫了起来,“您已经做出了判断?那么好,让我们看看谁和您的看法一致。我说是在南面。”
“我认为在东面。”我的病人说。
“我说在西面,”便衣侦探说。
“我认为在北面,”我说,“因为那附近没有山,而我们的朋友说他注意到马车没有上过坡。”
“咳!”巡官笑着说,“我们彼此之间意见分歧很大,我们兜了一个圈子,您这决定性的一票投给谁呢?”
“你们全错了。”
“不可能!”
“哦,是的,你们全错了,你们听听我的观点,”他将手指向圆圈的中心,这就是我们能够找到他们的地方。”
“可是,那十二英里的路程呢?”哈瑟利气喘吁吁地说。
“去六英里,回来六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