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呢?”
拿出一张地图后福尔摩斯对我说:“这是张维多利亚殖民地地图。”他指出地图上的一处,让我念一下地点,我说:“巴勒拉特。”
“巴勒拉特。”
“这就对了,老麦卡西想叫的是‘巴勒拉特’,但他的儿子只听清最后两个音节。老麦卡西是想告诉他儿子凶手是巴勒拉特的某某人。”
我不禁钦佩地说:“太棒了。”
“这一切都显而易见。我已把凶手的范围大大缩小了。如果小麦卡西所说的是真话,那么此人一定有一件灰色的大衣。既然这个人有一件灰色大衣,又去过澳大利亚的巴勒拉特,那么我们模糊的思维可以清晰了。”
“确实这样。”
“他对这个地方一定了如指掌,因为要到池塘必须经过哈瑟利农场或特纳庄园,而陌生人是无法进入这个地方的。
“我们到达现场就是为了弄情案情的细节,同时我已经把谁是凶手告诉了愚蠢的雷弥瑞德。”
“你是如何查觉到那些细节的?”
“靠对细小的事情仔细地体察。”
“我你或许从迈步的大小来判明他的大概身高。通过他的脚印判明他的靴子。”
“那是一双特殊的靴子。”
“那么你怎样断定他是个瘸子呢?”
“他的右脚印明显没有左脚印那么清楚。可见右脚使的劲没有左脚大。”
“你如何判断他是一个左撇子?”
“那一击是以紧挨着他的背后从左侧打过来,如果他不常用左手,又怎么会打在左侧呢?当老麦卡西父子俩谈话时,这个人一直躲在树后面抽烟。因为地上有雪茄灰,据我对雪茄灰研究,他抽的是印度雪茄。我曾对烟有过深入研究,发现了烟灰,我又在苔藓里找到了印度雪茄的烟头。”
“那么,烟嘴在何处呢?”
“我发现他并没有用嘴叼烟头,可见他是用烟嘴的。雪茄烟末端是用刀切开。但从不规则的切口可以看出,他肯定是用一把很钝的小刀切开的。”
我说:“福尔摩斯,案情确实已经很明了,你为小麦卡西洗脱了罪名,就如同你砍断了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索一样。这案件有了希望。但是,凶手是谁呢……”。
“约翰?特纳先生来拜访福尔摩斯先生,”一位客人被旅馆侍者引到了我们的房间。
来人是个生面孔,但令人过目不忘:佝偻着背两腿一瘸一拐,由于他走路很慢,但他给人尊贵的感觉,他的胡须弯曲,轻轻下垂的头发和银灰眉毛,都表明他的身份和地位与普通人不同。但是,他是一个患了重病、将死的人,他脸色灰白,嘴唇和鼻端呈深紫蓝色。
福尔摩斯站起来,说道:“请坐下,我相信你已见到我的便条了。”
“不错,是看门人拿来的,你说,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你邀我到旅馆来。”
“我觉得如果我去你的庄园拜访你,会招致闲话的。”
“你为什么找我来呢?”他看着福尔摩斯。眼中充满了绝望,防佛他的问题已得到回答。
福尔摩斯说;“你应该来。与其说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回答他的目光更合适。”
这个老人痛苦地叫道:“原谅我吧上帝!我不会让这个年轻人替我顶罪的。我发誓,如果他被宣判有罪,我会为他争辩的。”
“我很高兴你能如此,”福尔摩斯看着他。
“我之所以这么晚才说出来,是怕我的女儿难过——当她知道我是杀人凶手时,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福尔摩斯说:“也许法庭未必会逮捕你。”
“你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