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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一种温暖之意,就好像已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一个人回到家里,关起门,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隔绝在门外——这就是“家”最大的意义。

    “但这真是我的家么?这不过是家客栈的屋子而已。”

    风四娘长叹了口气,她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家,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有个人在曼声长吟:“一出阳关三千里,从此萧郎是路人……风四娘呀风四娘,我想你只怕早已忘了我吧?”

    风四娘全身都骤然热了起来,一翻身跳进屋子,大叫道:“你这鬼……你终于还是露面了!”

    桌上的酒樽已空了。

    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用枕头盖着脸。

    他穿着套蓝布衣裳,却已洗得发白,腰间随随便便地系着根蓝布带,腰带上随随便便地插着把刀。

    这把刀要比普通的刀短了很多,刀鞘是用黑色的皮革所制,已经非常陈旧,但却还是比他那双靴子新些。

    他的脚跷得很高,鞋底上有两个大洞。

    风四娘飞起一脚,踢在他鞋子上,板着脸道:“懒鬼,又懒又脏,谁叫你睡在我床上的?”

    床上的人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上个月才洗澡,这女人居然说我脏……”

    风四娘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但立刻又板起了脸,一把将他头上的枕头甩得远远的,道:“快起来,让我看看你这几年究竟变得多丑了?”

    枕头虽已被甩开,床上的人却已用手盖住了脸。

    风四娘道:“你难道真的已不敢见人了么?”

    床上的人分开两根手指,指缝间就露出了一双发亮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带着笑道:“好凶的女人,难怪嫁不出去,看来除了我之外,再也没人敢娶你……”

    话未说完,风四娘已一巴掌打了下来。

    床上的人身子一缩,整个人突然贴到墙上去了,就像是个纸人似的贴在墙上,偏偏不会掉下来。

    他发亮的眼睛里仍充满了笑意,他的眉很浓,鼻子很直,还留着很浓的胡子,仿佛可以扎破人的脸。

    这人长得的确不算英俊潇洒,但是这双眼睛,这份笑意,却使他看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的吸引力!

    风四娘轻轻叹息了一声,摇着头道:“萧十一郎,你还是没有变,简直连一点也没有变……你还是不折不扣,活脱脱的一个大混蛋。”

    萧十一郎笑道:“我一直还以为你很想嫁给我这个混蛋哩,看来我只怕表错了情。”

    风四娘涨红了脸,大声道:“嫁给你?我会嫁给你……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萧十一郎长长吐出口气,道:“那么我就放心了!”

    他身子从墙上滑下,“扑通”坐到床上,笑着道:“老实说,听到你找我,我本来真有点害怕,我才二十七,就算要成亲,也得找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像你这种老太婆呀……”

    风四娘跳了起来,大怒道:“我是老太婆?我有多老?你说……”

    “呛”地,她已自衣袖中拔出了柄短剑。

    一霎眼间她已向萧十一郎刺出了七八剑。

    萧十一郎早已又滑到墙上,再一溜,已上了屋顶,就像个大壁虎似的贴在屋顶上,摇着手道:“千万莫要动,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的,其实你一点也不老,看起来最多也不过只有四十多岁。”

    风四娘拼命想板着脸,却还是忍不住又“扑哧”笑了,摇着头道:“幸好我不常见着你,否则不被你活活气死才怪。”

    萧十一郎笑道:“拍你马屁的人太多了,能有个人气气你,岂非也很新鲜有趣。”

    他人已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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