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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第二天就投怀送抱,说实话,那是下等货。有的得追一个多月。关键是要掌握女人的心理。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老弟,这里头学问可大了,在这方面我可以说是祖师爷了。哈哈哈……”

    法伊洛得意忘形,笑得前俯后仰。一小群听众怂恿他往下说,他们迫不及待地要听详情。

    保尔站起来,紧握拳头,他只感到心在猛跳。

    “想靠上天保佑,毫不费劲就把科罗塔耶娃搞到手,那不可能;不过放了她吧,我又不甘心。何况我还和格里博夫赌了一箱葡萄酒呢。于是我开始动脑子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但她始终不拿正眼瞧我。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外面流传着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多半她也有所耳闻……总之,侧面进攻失败了。我于是迂回包抄,哈哈哈!……告诉你吧,我跟她吹嘘自己打过多少仗,杀过多少人,到过多少地方,吃过多少苦头,但直到现在还遇不到一个红颜知己,生活孤独无助,得不到关心,得不到温柔……诸如此类,我编了一套又一套。一句话,针对她的薄弱环节反复猛攻。我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有时甚至想,去他妈的,不想再装腔作势地演戏了。然而这关系到信仰,为了信仰,我不能放弃她……最后终于大功告成。我用忍耐换到了满足——我搞的不是婆娘,而是处女。哈哈哈!……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法伊洛还在继续他的下流故事。

    事后保尔自己也想不起来,当时是怎样冲到法伊洛面前的。

    “畜生!”保尔怒斥道。

    “我是畜生?偷听别人说话的才是畜生!”

    保尔好像又骂了一句什么,法伊洛一把揪住他的胸口:

    “你竟敢侮骂我?!”

    说着法伊洛打了保尔一拳,原来他当时正喝得烂醉如泥。

    保尔抓起一把橡木凳,一下子把法伊洛砸倒在地上。幸亏保尔袋里没装枪,这才让法伊洛保住了性命。

    于是,意外的情况出现了。正是在原定去克里木的那一天,保尔出席了党的法庭。

    党组织的全体成员都在市话剧院里集中,大家都为宣传鼓动处里发生的事件感动震惊。审判发展为一场生活道德方面的激烈争辩。日常生活准则、人与人的关系、党的伦理道德——这些问题的争辩,使案件本身反倒退居其次。案件演变为一个信号。法伊洛在法庭上气焰嚣张,断然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无耻地冷笑着,声称人民法院会审理这个案子。柯察金砸破他的头,应判处强制劳动。

    “怎么样?难道你们想借题发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不成?我全然不在乎你们要强加给我什么罪名。之所以一群娘儿们在这里对我横加指责,是因为我向来不对她们瞧一眼。关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是在1918年,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找柯察金这个疯狗算帐的。现在即使我不在,这里的事情也可以解决的。”说完,他扬长而去。

    主席要求保尔谈谈冲突的整个过程。保尔叙述得相当平静,但是人们还是能够感觉到他是在竭力克制住自己。

    “因为我当时沉不住气,所以才会发生这里议论的事情。我做工作,用的拳头多,脑子少,不过这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这次又出了这种事情。直到法伊洛脑袋上挨了一下,我才猛地清醒过来。近几年来,这是我仅有的一次表现出游击习气,但我仍然责备自己的行为,即使他活该挨打。法伊洛的劣迹,是我们党内生活的一种丑恶现象。我弄不清楚,为什么一个革命者、共产党员,怎么同时又是一个无耻下流之辈。对于这种现象,我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件事敦促我们不得不讨论一下生活道德问题,这也是整个事件惟一的一个好的方面。”

    共产党员们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把法伊洛开除出党。格里博夫由于提供假证词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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