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3/4)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位“脱产”干部,原本是锻工,因近四个月表现出色被提拔担任了共青团的领导工作,还当上了团区委和团省委的委员,他以前在机械厂做锻工活儿,最近才调到铁路工厂。一上任他就独掌大权,自以为是,什么都办又什么都办不了,而后又迁怒于其他领导人员,指责他们袖手旁观。

    这间屋子就是在他的亲自监督下布置好的。

    这时他正在主持这场内部会议,他仰靠在那惟一一把从红色文化室搬来的软椅上。党小组长霍穆托夫正要说话,外边有人敲了敲门。茨韦塔耶夫皱起眉头。敲门声再度响起时油漆工卡秋莎打开了门,见是保尔,就让他进来了。

    保尔朝一只空凳子走去,茨韦塔耶夫却叫住他:

    “保尔,这是内部会议。”

    保尔脸红了,他慢慢转向桌子。

    “我知道。但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此外我还有个相关的新问题。你还反对我参加吗?”

    “不反对。不过你该明白,内部会议只有团委员才能参加,人多嘴杂讨论起来就困难了。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先坐下吧。”

    保尔头一次受到这种羞辱,他的双眉之间出现了一道皱纹。

    “何必讲究形式呢?……”霍穆托夫提出反对意见。但保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再说了,自己坐在一只方凳上。

    “对这件事我有几句话要说。”霍穆托夫又说,“的确,霍多罗夫不太合群。但咱们的劳动纪律确实存在漏洞。如果团员都这样随便弄坏钻头,咱们的干活儿工具就没了,这对团外青年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我认为该给菲余一个警告处分。”

    他话音未落,茨韦塔耶夫即提出异议。保尔听了大约十分钟,了解了团委会的态度,快表决时他要求发言。茨韦塔耶夫克制住自己的不满,同意了。

    “同志们,我想对此事谈谈我个人的看法。”

    保尔的口气比他预料的要严肃多了。

    “菲余事件是个讯号,主要问题不只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我昨天搜集到一些数字。”保尔从衣袋里掏出笔记本,“这是从考勤员那里得来的。请大家注意:百分之二十三的团员每天上班迟到五到十五分钟。这已司空见惯。百分之十七的团员每月旷工一到两天,这也早见多不怪了。还有百分之十四的团外青年旷工。数字可比鞭子更厉害。我还有另外一些数字:每月旷工一天的,或是迟到的党员占百分之四,党外的成年工人,百分之十一每月旷工一天,百分之十三有迟到现象。损坏工具的人里青年占了百分之九十,其中百分之七是参加工作不久的。由此可见,咱们的团员比起党员和成年工人,差远了。不过情况不是处处相同,锻工车间和电工车间都不错,其他车间就大致相同了。我觉得霍穆托夫关于纪律问题只谈了四分之一。当前我们要做的是找出差距,赶上先进。我不想空谈什么,不过我们必须抨击不负责任、违反纪律的现象。老工人说得很明白,以前替资本家老板干活儿能干得更好更认真。如今我们自己做主人就该好好干。说起过错不在菲余或其他人身上,而在我们自己。因为我们没有对这种现象进行斗争,而是一味找借口袒护菲余那一类人。

    “刚才萨莫欣和布特利亚克说菲余是自己人,‘可以相信的人’。他是积极分子,经常参加社会工作。弄坏钻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反正小伙子是自己人,霍多罗夫则不是……可是有谁去做过霍多罗夫的工作?对,这位工长爱挑刺儿,可他的工龄有三十年!不管他有何政治立场,这档子事他就是做得对。他这样的人在维护国家财产,我们自己人却在任意毁坏昂贵的进口工具。该如何解释这种违背常理的现象?我认为该从这里突破,发起进攻。

    “因此我建议开除菲余的团籍,理由是不负责任、破坏生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