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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尔基昨天就来找过我。他对我们调走他那里的人极不满意,他说他现在也非常需要他们。

    8月23日

    今天在我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潘克拉托夫、保尔和另外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人站在行政处的门口。我向他们走过去,听见保尔正在说件不知什么的事:“那边的几个人真该吃枪子儿了。他们居然说:‘你们根本没有权力插手干预我们的事。在这儿是铁路林木委员会管,不关共青团的事儿。’看他们那神气活现的样子……寄生虫在那儿成堆做了窝……”后面我听到的是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这时,潘克拉托夫见我来了,连忙碰了保尔一下。保尔转过头看见我,脸色发白。他不敢再看我,慌忙溜走了。这一次他肯定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敢来找我了,因为他知道我怎么都不会原谅说脏话骂人的人。

    8月27日

    委员会召开了内部会议,形势正在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我不能现在就将全部情况都写出来,那是不允许的。阿基姆满面愁云地从县里回来了。因为就在昨天,又一辆运粮火车在捷捷列夫附近被弄翻了。如此一来我得放弃写日记了,所以我总是写得断断续续的。今天我等保尔来学习,说起来,我今天见过他了,他与扎尔基等五个人正在筹建一个公社呢。

    这天中午,保尔在铁路工厂里接听了一个电话,丽达打电话给他说,因为今天晚上没事,让他去她那儿学习,题目还是上次没有讨论完的巴黎公社失败的原因。

    保尔晚上到了大学环路那幢楼房的门口。他一抬头就看见丽达住的房间的窗户透着灯光,他沿着梯子一路上了楼。他用拳头敲了一下房门,还没有等到里面有应答的声音,就推门走了进去。

    丽达那张床,小伙子们一般不敢坐,可这时却躺着一个穿军装的男子。他的手枪、行军背包和红星军帽都放在桌上。坐在他身边的丽达紧紧地拥抱着他,看起来他们正在兴高采烈地交谈着……这时,丽达向保尔转过了身来,她脸上喜洋洋的。

    丽达拥抱的军人一见保尔就推开了丽达,站起身来。

    “让我来介绍一下吧,”丽达对保尔说,“这位是……”

    “我叫达维德·马斯季诺维奇。”还没等丽达介绍,那位军人就大大方方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他把保尔的手握得紧紧的。

    “他是突然到的,就好像从天而降似的。”丽达一边笑一边说。

    保尔握手却握得相当冷漠。他眼中闪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但那只是极短的一闪而过罢了。再一眼,他看见了达维德衣袖上戴着的四个方形组成的军衔标志。

    丽达好像刚想要说什么,保尔就抢在她的话前声明:

    “其实我今天是特地来和你说一声的,我等会儿要去码头卸木柴。你就不要等我了……刚好你今天有客人。好了,就这样吧,我马上就得走了。我的伙伴们还在楼底下等我呢。”

    保尔就这么突然地进了门,又匆忙地出了门。他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下来,楼底下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了。

    丽达看着达维德眼中疑惑的目光,猜测着说:“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在天桥的下面,长长的一口气由一台机车吐了出来。从这台机车强劲的胸腔里还喷出了一大团金色的火星,这团火星奇异地向上飞迸,直至在烟雾中消失不见了。

    保尔身子斜靠在天桥的栏杆上,眼睛直直地望着道岔上各种信号灯的闪光。他不自觉地将双眼眯缝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保尔同志,为什么一看到丽达原来有丈夫,你就这么痛苦呢?亲爱的同志,你不是一直以为,你与她之间除了纯洁的友谊外没有任何关系吗,……那……你怎么把这点忘了呢?嗯?”保尔责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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