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掉了。”
保尔拿眼看了一下对方,眼光里面充满了憎恶,他没法子控制住自己,预计着要有什么事发生了。你看,保尔一把抓住了奥列辛科夫的胸脯,怒气冲天,把他摇过来摇过去。
“你这个王八蛋白匪,婊子,你在说什么呢?你这个富农遗老,你在对谁说这样的话?王八蛋,我们城子里当初被白匪兵杀死的那么多布尔什维克,不好多都是犹太工人吗?你知不知道?哼,你是不是也钻进了反对派里?我看现在就得把你给毙了!”
奥列辛科夫使劲地摆脱了身子,玩命地朝楼下跑去。保尔则在后面依然发着怒,他对自己说:“天哪,看看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在赞同我啊!”
歌剧院里面人头一片。大家都纷纷涌入各个入口处,坐满了各个座位,大厅挤满了人。这是全市党团组织的联席会,目的是要总结一下党内的斗争。
在剧院的休息室里面,大厅的走道上,人们纷纷议论着什么,今天是要期待一批工人反对派的成员们返回革 命的阵营中来。朱赫来,丽达以及扎尔基都坐在前排讨论着这个问题。丽达似乎是在回答着扎尔基:“他们肯定会回来的。朱赫来讲转机已经有了。省委方面决定,只要他们敢于承认自己的缺点与错误,愿意重新返回,就欢迎归队,这样可以制造出一种团结向上的气氛;而且为了表示对他们重新归来的一种信而不疑,在即将召开的大会里还会恢复保尔的省委委员职务。我真的很激动。”
在会议主席摇了很长的铃之后,会场才得以安静下来。
“省党委已经作了报告,现在则由共青团内的反对派代表们发言:首先发言的是保尔·柯察金同志。”
后排站起了一个人,穿着保护色的军便服,他沿着台子步上了讲台。他将头往后仰了一下,走到了护栏之前,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随即毅然地甩了一下长着鬈发的脑袋,两只手牢固地搭住护栏。
保尔看到会场里座无虚席,感到似乎有千百双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剧院加上大厅,共六层里,人们都在静静地等着他说话。他已默默地立了几秒钟,努力控制住了不平静的心情。他已思潮澎湃,一时之内也开不了口。
离他的讲台不太远的前一排,省“契卡”主席朱赫来同志坐在丽达·乌斯季诺维奇旁的椅子上面,他的肩膀很宽,也很壮。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保尔,微微地笑着,很严肃同时也含着鼓励的神情。他是如此魁梧,一只衣袖空荡着,没什么用处便塞进口袋中,这让人看到之后心里沉沉的。他外衣的口袋上佩着一枚四边是深红色、闪闪发亮的红旗勋章。
保尔将眼光由前排移开了,他要开口说话了,大家都在等他呢。于是如临博击一般,他将全身的劲头都鼓足之后,很响亮地对着全场的人们讲:“同志们!”刚刚一开口,心里头便升起了一股激情,浑身竟热了起来,仿佛大厅之中全是吊灯,光焰灼烧着他的身体。非常激动的语句好像疆场上的一声声呐喊,回荡在大厅之中,几千人都为之震撼了,感奋不已。这极其雄亮的声音中包涵着青春的活力,有着无尽的热情而又迸发着万点火花。在那弧形的屋顶上面,这些火花一直飞到各个楼层中离得最近的座位上。
“我今天要讲一讲往昔。大家都在期待着我来发言,那我就说一说。我心里明白,我这次发言肯定会引起非常激烈的反响。这可绝不是所谓的政 治上的宣传,这全是我一个人的心里话以及与我一样心情的人们的心里话。我想讲一讲我们的生活,讲一讲革 命的烈火。这种烈火好像燃烧在炉膛中的大火一样在我们的心中燃烧。正是靠着这种火,我们的国家才生存;正是它,我们的共和国才胜利;正是它,我们才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我们这些年轻人,在这烈火的鼓舞下,与阅历丰富的老同志们一起并肩作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