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一个女人从这个楼梯上推了下去，而那个女人就是向晚。季霆的手贴着向晚的心口，仿若有浓浓的悲伤通过他的掌心传来，伤心过后，是绝望，是恨意。这是向晚的心情！

    “不，这不可能。”季霆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季霆看着自己的掌心，再看向向晚。对于他脑中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完全不愿相信。

    他与向晚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将她推下楼梯。他可以完全肯定，他没有出过车祸，没有丧失过记忆。

    更何况，画面中的女人比现在的向晚更成熟，比她现在的头发也更长。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季霆的反应比向晚预料中的还要大，她原本只想试探季霆，但是现在看来，她刚才脑中一直所想的事情，对季霆产生了影响。

    她能死后重生，其他的事情，她又怎么会觉得突兀。她现在只想知道季霆看到了什么东西，会不会对她的复仇产生影响。

    “我看到我真的亲手将你推了下去，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季霆眼神不禁渐渐暗去，将刚才的事淡淡吐出。

    果然，她的情绪影响到了季霆，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不过，看他现在的这种反应，必定是没有看到后面的事，只到她滚下楼为止。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季霆揉揉眉心，摇了摇头。脑中刚刚闪现这个画面之后，到现在他的大脑都还有些混沌。或许，真的只是幻觉。

    他没有做过的事，就不可能存在。就算是前世今生，他也不相信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民间有一个词叫做预言，说不定季大总裁刚刚看到的事，就是真正发生的。”向晚并不想顺着季霆幻觉的这个说法说下去，既然季霆已经看到了，她就想让他感受一下她的痛楚。

    凭什么她每天都在受着煎熬，而他就能安稳享受，风花雪月，人生过得好不惬意。

    向晚猛得抓起季霆的手，再次放置在她的心口，她的悲伤，她的恨意既然能传递给季霆，那她就要让他好好感受。

    “我站在这个地方，就是想告诉季大总裁，曾有一名女子，站在这个楼梯上被她最爱的男人推了下去，一失两命。”

    单是回想当天的事情的经过，向晚的心都会如上千万鼠蚁撕咬一般痛苦，更何况，是要将那天的事说出来，此刻，她心如刀绞。

    而季霆的眼眶，竟是渐渐红润。向晚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妖冶，季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季大总裁想要答案不是吗？我今天就给你答案。”沉浸在无尽的悲伤当中，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向晚已迈不出来。

    即使这具身体从未孕育过孩子，可她是真真正正的做过母亲，那些事是真真正正发生在她的身上，不可抹去。“那个女人，就是我。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就是季大总裁你。”

    “是你杀了我和我的孩子，所以我恨你，所以我不可能嫁给你，不可能跟你一辈子。”向晚是笑着的，笑着对季霆说出这些他不可能相信的事实。

    “这不可能。”季霆虽然隐约知道向晚接近他，是因为恨他，是别目的。但是，她现在说的这个理由，他不相信。“如果这是你恨我的理由，那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顾戚薇，难道就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是，如果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跟她之间就没有仇怨。我讨厌她那副令人作呕的伪善嘴脸！”向晚的恨意，是发自心底。

    即使季霆现在的手并没有再搁置在向晚的心口，她情绪的那份震荡，依旧是震撼了他。

    “好，不管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你想对付顾戚薇，我帮你，因为，我跟你是一样的人，厌恶她的伪装。但其他的事，我现在无法相信。”季霆心中压抑住的阴霾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