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顿时惊愕了一下,不太明白霍孙的意思。
见她没有动身,眼中有些疑惑,稍缓片刻,霍孙一脸的干毅,于是问道:“你觉得做为将帅怎样的性情会有危险?”
她有些不肯回答,霍孙的问题问的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因此只有选择沉默,才能躲避他的问题。然而,霍孙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便道:“但说无妨,本将军是看你懂人心才收纳你的,倘若你有胆识,又怕我怪罪你吗?”
“奴婢不敢。”谦卑的回答,却惹来了霍孙有些不悦地眼神,此女子看上去气度非凡,做出如此谦卑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实在有些过于的突兀。
“收了你做侍女,虽然你说的等级阶层的分别,该说与不该说,适当的沉默是金,这道理本将军认可,可是我也非常讨厌伪装的人,看你的样子应该懂的我问你的。”
看着他眼中的咄咄逼人,夕颜忍住四周不断涌来的寒气,垂首低眉,瞥见间是看到霍孙手执青玉,正炯炯地看着她。
镇定地走到他的身边,挽起袖子,轻轻地在桌面上为他磨墨,须臾,她轻声道:“将军若为将帅,必定会经历五种危险。一味的死拼,就可能中计被杀;怯弱贪生;就可能被敌人俘虏;急躁易怒,就可能被敌人凌侮而轻举妄动;廉洁自爱,就可能被敌人污辱而不惜询身;溺爱民众,就可能因救护民众而陷于烦劳。以上五种偏激的行为,必然是将帅的缺点,用兵的祸害。”
霍孙抬眸,锐利地眼似在刺穿她的内心,就好像他的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不得不使你背脊慢慢发冷,随之他竟哈哈笑了起来:“若是本将军五种偏激行为都有呢?”
“那么必死无疑。”言简意赅,果断明了。
将手中的青玉放下,他稍微凑进她一点,:“其实我倒是想看看这面纱下面的一张脸。”
夕颜趔趄地后退了一步,却见他没有再做些动作,而是将青玉放入架子中,然后拿起了《战国策》直接了断道:“既然难逃一死,何不做第六种选择,舍近求远,保全自己?”
她心里一阵触动,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战国策中夹着一封密函,夕颜一眼就瞧出了名字,是赵王的信。六年前,许恒弋杀死了容王之后,却惟独留下了赵王的命,先帝的几个儿子,他待他们不算刻薄,也限制了他们东山再起的可能。
如今赵王给霍孙密函,其中的含义是为何?
她不知,却见霍孙将密函很自然的递给他,眼神是给她看的意思,她的手心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稍微向后挪动了一步,轻声道:“奴婢不敢。”
霍孙自然的拆开信,沉声微冷。“你以为我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女子有几斤几两吗?虽然不知道你进我霍府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你来就必定有目的,我们和不做个交换?”
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他给的信,在看到信的那一刻,她的脸刹那间大变,唇角苍白的有些颤抖,却见霍孙愉悦地笑着,眼中有几许的残忍:“如今你已经奇虎难下了,皇上让我去河南出征的理由,现在你可明白了?”
夕颜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选择另一种身份进皇宫,竟是这番的景象。
赵王竟趁着恒帝出征之时,要包围皇宫?他想要做什么?!
这其中的意思她已经明了了,这封信很简单,无非就是说恒帝会在河南一战中已莫须有的谋杀罪名让霍孙死,为了另一条出路,霍孙选择和赵王联盟。
“做为一个将军,最令人厌恶的便是欺君卖国,背信弃义。容王曾经视我为知己,可我却用他送的宝剑刺进了他的胸膛,我背叛了西部的人,可是我从不后悔过,我的家人都死在了容王的手中,为了报仇我不顾一切。而现在,不是报仇,是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