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从早上便一直端坐在榕树下等候着,不眨眼皮的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看着繁华京城里的姹紫嫣红,等候,让他的心里无比的焦虑。
但正所谓当局者迷,同大生在无比痛苦等待的同时,许邱涳正悠哉的喝着花酒,一副仙人悠哉的模样,月华楼上邱涳夹起一片鸭珍放入唇中,口感滋润美味,他吃得正欢,于是眼角眯得如狐狸一般的狡猾。
许邱涳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轻声地说道:“我一直在等候着这顿饭,没有想到你竟时隔六年后才请我吃。”
而在同一桌上,端坐着一名男子,俊美绝伦,衣着华丽高贵,许邱涳对上那个男子的眼眸,紫眸深沉,犹如暗夜的曼陀罗,一身紫色的月华青衫映衬着他俊美的轮廓中那无法比拟的绝代。
“你说倒是我一直欠了你一样,再逢故人应当以礼相待。”
他将酒樽中的桂花酒一仰而下,闻言邱涳看着他,笑容深浅不一,令人难以捉摸。“风国主运筹帷幄,趁着天朝如火如荼般的选举科举状元的同时,在恒帝最为松懈的一刻,开始攻击近六年来经济稍微复苏的河南一州,你的以礼相待实在太过特别。”
风银君紫眸微眯,冷冷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他却借机打住,吊人胃口般的止住了话题,显然对他没有必要透露太多的心思,他笑了笑,五指间轻扣而起,好似在沉思着:“看先生如此淡然的模样,显然是对于战争不太关心。”
“这天下与我何干?战争又与我何干?”许邱涳笑了笑,眼角却轻微地瞥向榕树下等候的同大生,语气淡淡的。
风银君有些不以为然,许邱涳在帮助许恒弋夺取天朝天下的时候,为的不就是让他很早点的心愿了解吗?
费尽心思,从许恒弋出生开始就注意到他。曲折几许,说服他看清未来站到长远的角度上想,难道不是因为这天下?如今淡然处之,言语间透出不予关心之态,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我自逍遥而活,当自快活而去,我这一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现在谁与谁争斗,都已经与我我关了。”
他现在心里明白战争真正的用意,但也不揭穿,因为此生他只管自己喜欢管的事情。
而这场战争与其说是因为权力之战,不如说是一场男人间隐藏在心底的仇恨而已。
风银君恨六年前许恒弋的无能,让她心中最爱的女人丢失了性命。这样的仇恨不仅仅让风银君寝食难安,每每看到燕楚之时,便是仇恨欲发的边缘。
而这种恨,在六年后的今天他要爆发出来。
他曾经耐心地去守护着一个女人,害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即便她的心里一直留着别人,也宽容的因为她说的话甘愿放弃这一切。
只不过,到头来是一场空,刻苦铭心,爱恨纠缠,这一场战争,他要打的许恒弋遍体鳞伤,他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可以,他要亲手杀死他,夺取天朝的天下!
“看先生说的话,恐是心里明白了,而且很明显,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明了他的意思,风银君心下到是没有什么戒备。原本宴请他不过就是揣摩他心中的所想,若他知道许恒弋与他交战的话,以许邱涳卓越的军事才能不让他心里产生防备。
既然他无心,目的也达到了,没有必要做些停留,刚想起身,却听到外头急促地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下一秒。门被霍然地推开,拓也还未拦及燕楚之时,燕楚小小的身影被映入了风银君的视线,如此的突兀。
“长卿,你来天朝为什么不告诉我?”门推开的刹那,还未见及人影,燕楚的声音遁来,话语有些冷淡,显然心里对风银君隐瞒他来天朝这件事情感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