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这纸中写的字
“何以治天下?作为君主不需要有才能,只要高高在上,拥有看人的眼光就行,能够区分逆臣贤臣,要善于适宜的俘获人心……你只要掌控了他们的心,则人者尽其职,你不必事必躬亲,自然有人愿意为你效劳………”
这一段念下来,他眼神似乎穿过了从从的时空,定格在了云兮的身上,云兮心中紧切,呼吸骤然间有些停滞。
“这字字慷慨激昂,可是却能从笔墨中看出笔着握笔的稚嫩,林童看见这个字没,‘心’字按常理说,最后一笔理应重下,而握笔者却轻轻的写了下去,仔细一看,观摩全文,虽然不知心思是谁想的。这字到像是个孩子写出来的。”
云兮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开了皮的虾子,一层一层的裸露在表面上,一时间脑子浑浑噩噩的漂浮着,不知所有的方向。她能感觉那个视线穿透了过来,看着垂首的她,过了半晌,许恒弋淡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兮心里哀叫不已啊,自己怎么会闯进了皇宫呢?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胡乱一想便说道:“小女性同,名子虚。”
“同子虚?”
见上方那个沉重的声音似乎在回味着她说的话,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略微轻笑的声音。
“子虚乌有吗?”
心底真是坠入谷底了,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觉得自己完全的被看穿了,惶然的不知所以,却听见那个男子低沉地嗓音如魔音般的传来:“抬起你的头来。”
他的话里带着威严的命令,不知为何云兮竟缓慢地抬起她的头来。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个身穿黄袍,神情高深莫测的男子,长袍珑着他的身躯,隐约的勾勒出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云兮恍惚地感到血液里有不安的躁动,被风扬起的丝丝缕缕长发正诏示着她心中莫名的悸动。
眼神触及的刹那,仿若在那孩子的眼中看到了昔日的影子,他欲要离开靠椅,却见那孩子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不安。
顿然,感觉自己刹那的失神,抬眼间边看到林童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家中有何人?”猛然间,他这样问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先于自己的思考。
云兮抿了抿唇角,又转头看向同叔,同叔向她示意了一下眼神,眼神在告诉她要谨慎,不要贸然的说些不该说的话。
她明白了一些,便恭敬地将头埋在了地面上,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很是卑微道:“民女家中只有同叔一人,她是将小女一手养大的。”
“哦?”许恒弋眉梢一动,略微地收拾起那些复杂的思绪,缓缓地走向她“既然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个叔叔?那正好,你就暂且留在宫中,朕有话问你,至于你这个叔叔,就放出宫外吧,朕留着他无用。”
云兮心下一沉,正好触及到许恒弋幽深的目光,是那种复杂而深究的目光。而林童显然也被他这样的举动刺激的有些弄不着头脑。
但是,帝王心思难测,你若是多嘴问了些什么,很容易让人引起反感。
很多时候林童都无法看清现在的许恒弋,待在他身边近七年多,他越来越无法看清他。比如这六年来,他的后宫都在充实着,每个嫔妃都是同等的对待,偶尔他会独宠一些女人,或许是政治上的,或许是出于某些喜欢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已经看不清了。
他一直认为他无法忘记那个死去的女人,不然不会在有人闯进了梅园之后大发雷霆的杀死闯入者,曾经有个嫔妃被人利用,为了讨好他竟然去梅园里跳舞,为的便是让他看见她卓越的舞姿,然而当他看见之后反而没有惊喜,暴怒之下当场用剑杀死了她。
那个事件震惊了整个天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那个嫔妃触怒了他,直到后来梅园成立禁园,嫔妃们趋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