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第二天他们就在学校旁边的招待所找到了一个小套间,韩国兵和刘朝阳正在里间核对着细节,沈雪则在客厅安放录音设备。原本计划的时间还早,可不想杨教授却提前敲开了房门。
“同志你好,我是杨振国,刘朝阳的老师。”
沈雪一开门,对方便开始了自我介绍。
“杨老您好,您这么早就来了……快请进。”沈雪只好把杨教授让进了屋里,“我叫沈雪,您叫我小沈、小雪都可以。”
“你就是沈雪哟,我听朝阳那小子说起过,女军人果然有灵气。哈哈,我那学生也挺不错,挺有前途的小伙子,人也老实。”
“杨老,您就别开玩笑了。”沈雪完全没想到一个老教授会这么活泼。在国外留过学的果然不一样,一点也不像刘朝阳。“杨老您先坐,他在里屋,我帮你叫。”
“我听说有部队的同志,我怎么能让部队的领导等我呢。好!你先叫朝阳来聊会。”
里屋的两人其实早已听到了声音,虽然杨教授的早到扰乱了一些计划,但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两人借着沈雪和杨教授的寒暄又重新规划了一番。
“你该在外面多聊两句。”看到沈雪推门进来,韩国兵小声的抱怨了两句。
“还不是怪他,也不知道他和杨老说了些什么,一进来就瞎开玩笑,刘朝阳我恨不得立马把你拖出来。快自己出去解释去。”沈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刘朝阳就往外面走。
“哎,死藤水呢?”韩国兵这才发现最关键的东西并不在房间。
“还在外面的茶几上,我去给你拿。”两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哟,两人站一起,果然班配。”杨教授又举了举空杯子笑道,“这是什么茶呀,太涩了不好喝。”
“老师您怎么喝了……”这下刘朝阳和沈雪都傻眼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死藤水被杨振国自己给喝了。
“怎么了,我以为是给我喝的,是毒药吗?”看到两人的表情,杨振国也有些疑虑。
“不、不、不……不是毒药。”
“杨老,没事!”沈雪赶紧拿胳膊撞了撞刘朝阳,“朝阳的意思是应该让你喝热的,那杯放凉了。”
“那就好,可别吓唬老人家。我就喜欢喝凉的,以前在国外,咖啡我都和凉的。哈……切,怪了,有点困,哈……切”连续打了两个哈切,杨振国终于倒在了沙发上。沈雪也赶紧叫出了韩国兵。
“低级错误,这完全是低级错误。死藤水本来就少!”韩国兵止不住就要大发雷霆,但又怕引来工作人员,只好一个人气得来回转悠。
“那是什么?”沈雪的声音立刻盖住了韩国兵的抱怨。两人立刻顺着沈雪的手指看到了那个正从杨振国嘴里爬出来的东西。
先是几根银白色的纤细触须从杨振国的嘴里伸了出来,就像是章鱼的触手,上下翻动着,想要找到支撑点。接着更多的银白色触须撑开了杨振国的嘴,一个长得像大脑的肉球从嘴里滚了出来。它艰难的想要用触须撑起来,但就像是喝多了的醉汉,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潜宿者?难道这就是潜宿者?”韩国兵第一个叫了起来。
“我们成功了?”沈雪也反应了过来,但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那团在沙发上挣扎着的大脑。
“糟了,老师他……”刘朝阳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想要立刻去检查老师的安危。可刚上前走了两步,头就剧烈的痛了起来。
“你怎么了……”沈雪本想去扶倒在地上的刘朝阳,可自己却又被剧烈的疼痛击倒了。
“沈雪,你没事吧?”沈雪一倒地,刘朝阳的头就不痛了,可他刚想撑起来,头痛就又回来了。
“是潜宿者,他在交替攻击你们两人,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