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痕哦了一声,身子哆嗦着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惹不起眼前这个人。
但他发现自己迈不开脚步。
南宫柏宇的声音冰冷地道,坐下来,才能活得更好。
江雨痕只好又坐了下来。
他的脸上掩饰不住恐怖之色。
他问,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柏宇把野鸡从篝火上取下来,撕着吃了起来,直到把肉吃完,只剩下一副鸡架,但鸡却还在继续活着,它还能动弹。
江雨痕终于看出了端倪,他笑了。
南宫柏宇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问江雨痕道,你悟出什么了吗。
江雨痕说,有时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南宫柏宇点了点头,笑得很满意。
江雨痕继续道,其实鸡早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你往鸡身上灌注了内力,所以它还会动,就像是活着一样。
南宫柏宇笑得更满意了。
江雨痕的脸上露出了尊敬仰慕之色,他说,但像你这般能如此灵活控制内力的人,天下少有,至少我于以前从未见过。
南宫柏宇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江雨痕也不再说话了,从怀中掏出一条鱼,用棍子串起来,放在篝火上烤。
南宫柏宇问道,哪里来的鱼。
江雨痕说,河中捞的。
南宫柏宇又问,可是这旁边的河中。
江雨痕嗯了一声。
鱼烤好了,香气四溢。
江雨痕说鱼很香,你吃不吃。
南宫柏宇没有回答,只是眼睛定定地望着被烤得黑乎乎的鱼。
他发现鱼也能动。
鱼好像没有死。
但也有可能是江雨痕往鱼身上注入了内力。
江雨痕把鱼递到了南宫柏宇的嘴巴下面。
南宫柏宇摇摇头,说不吃,你的鱼没有去掉内脏。
江雨痕说,这种鱼不用去掉内脏。
南宫柏宇提醒道,鱼还活着。
江雨痕说,我知道。
然后,他一口咬掉了鱼头,噗的一口,将鱼头远远地吐在了地上。
南宫柏宇侧首往鱼头看去,发现鱼的嘴巴还在一翕一张的。
江雨痕就着鱼啃了起来。
鱼的身子还不时的扑腾着。
南宫柏宇问他,你是否也往鱼身上倾入了内力。
江雨痕停止嚼动,神情严肃,语气十分坚决地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南宫柏宇不说话了。
他感到诡异之极。
他暗中凝聚注意力,全神戒备起来。
江雨痕很快就把鱼吃完了,连骨头都不剩。
然后,他就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南宫柏宇不明白江雨痕为什么要这样笑,但他并没有问江雨痕。
他已决定,如果江雨痕敢乱来的话,自己会全力一掌把他给劈死。
他实在太不喜欢这个江雨痕了。
江雨痕突然说道,天下已无酒。
南宫柏宇接道,无酒岂不是很无趣。
江雨痕说,是我不再让天下人酿酒。
南宫柏宇不相信他这句话,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句没办法让人相信的话,无论换成是谁,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句话。
可江雨痕一直强调了好几遍,是我不再让天下人酿酒的。
南宫柏宇突然问道,你所指的天下有多大。
江雨痕说,只限于这个世界里。
南宫柏宇站起来,要走。
他觉得眼前这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