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满意的。
“我怀疑,”潘国梁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地道,“我怀疑是小红的鬼魂去报仇了。”
“有这可能。”程子渊沉吟道,“那你还是别chā手这件事了,万一又祸延子孙就不好了。”
“多谢程少爷提醒,我也正是这样想的。”潘国梁道,“既然罗家还在对外界封锁消息,咱们最好就是不要自作多情。”
“你说的有道理。”程子渊叹了口气道,心中为罗军不肯坦然相告,有些不喜欢。不过他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遂道,“还是等罗军来找我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潘某就先告辞了。”
“等等。潘捕头,我还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程子渊叫住潘国梁道。
“程少爷请说。”潘国梁道。
“就是赵家沱溺水事件,官府方面有什么消息?”
“这件事,殊为蹊跷。”潘国梁道,“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显示,被淹死的五个人,正常来说都不会被淹死。而且最近也没有哪里报案说有婴儿失踪的。所以,我们估计这是‘河伯讨祭’。”
“河伯讨祭?”
“对,也就是说,漩溪河中的河伯通过婴儿,来暗示他需要祭品。”
“还有这种事?祭品就是那五个渔夫?这怎么说得通呢?”
“当然说得通。”潘国梁道,“渔夫常年在河中打渔,就相当于是在损害河伯的财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拿了别人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
“如果我告诉你,不是河伯而是水怪你信不信?”程子渊道。
于是,程子渊将自己被水怪拖走的经历告诉了潘国梁。
被水怪拖走而不受伤,这种事潘国梁自忖做不到,所以他对程子渊的武功又多了一份敬仰。但是他却道:“程少爷有所不知,我所说的河伯,正有可能就是你讲的水怪。天生万物,万物有灵。只要能够吸取天地精华,万物都有可能修成神仙。河伯就是其中的一种。”
“没想到潘捕头对修仙也有研究。”程子渊惊奇地道。
“我倒是没有研究过,只是世俗传说皆是如此。潘某只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潘捕头道。
“那应该怎么对付河伯呢?”程子渊道。
“通常的做法,就是定期祭祀。”潘国梁道。
“用什么祭祀,渔夫?”
“这个要看河伯喜欢什么。三牲猪牛羊,童男童女,瓜果……”
“你说什么,还要祭祀童男童女?”
“不一定,这要看河伯的喜好来决定。”
“潘捕头,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一点吗?”程子渊冷着脸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能够给广大百姓换来平安,我想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潘国梁答道。
“那如果用你女儿去祭祀呢?”
“那怎么行,程少爷别开玩笑了。”
“所以说,同是天下父母心,你到哪里去找童男童女来祭祀?”程子渊不无讽刺地道。
“当然是用奴隶,各处都是这样做的。”潘国梁理所当然地道。
东周时期,分封制天下,奴隶遍布全国。只有极稀少具有超前眼光的人才会试图改革社会体制,比如程大善人就将奴隶转为佃户,大大提升了劳动力。只是这样一来,对于原奴隶的生杀予夺权利也随之失去。习惯了为所yù为的奴隶主阶级,也因此不愿意改变。像是真遇到需要用人来祭祀的时候,奴隶主就比地主要方便得多。
只是这一次潘国梁明显估计错误。
跟潘国梁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第二天天刚亮,赵家沱的奴隶主们为了能够以后每天都吃到河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