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来观看。问明原委之后,还没等她发作,太子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褒姒的乌云宝髻,大骂道:“贱婢!你是什么身份?无名无位,也敢妄称娘娘!入宫之后竟然不朝见正宫王后,简直是目中无人。今天就教你认得我是谁!”
太子说完握拳便打。才打得几拳,众宫娥怕周幽王怪罪,一齐跪下磕头,高叫道:“太子千岁!饶命啊,万事须看陛下面上!”
太子听到宫女的话,便停下了手,道:“今天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免得你不会做人。以后须知做好自己的本分。”
褒姒又气又痛,一时难抑悲愤,泪水长流。一名贴身宫女劝解道:“娘娘不用悲泣,到时候自有陛下做主。”
正说着,便见周幽王走进了琼台。他看到褒姒头发蓬松散乱,眼流珠泪,当即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褒姒扯住周幽王袍袖,放声大哭道:“太子带人在台下摘花,臣妾又未曾得罪,结果还是被太子一顿打骂。如果不是宫女苦劝,只怕xìng命难保。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说完,呜呜咽咽,痛哭不已。周幽王心下倒也明白,安慰褒似道:“你不朝见王后,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定是王后的主意,休得错怪了人。”
褒姒道:“不管是谁的主意,终归是威胁到臣妾的xìng命。臣妾死不足借,但是臣妾身怀六甲,已有两个月之久。将来只怕会是一尸两命。可怜腹中孩儿无辜,恳求陛下放臣妾出宫,以保全母子xìng命。”
周幽王听说褒姒怀了龙种,顿时欣喜道:“爱妃别说傻话,你先好好休息,朕一定会给你一个jiāo待。”
当日,周幽王下旨道:“太子宜臼,好勇无礼,权发配去申国,听申侯教训。东宫太傅少傅等官,辅导不利,全部撤职!”
太子接旨后,想要入宫解释。周幽王却是不肯见他。太子无奈,只得驾车自往申国去投靠他的外公申侯。
摘花事件之后八个月,褒姒生下一位王子。周幽王爱之如珍宝,取名叫做伯服。
某日,褒姒趁着周幽王逗哄伯服的时候,故意叹气连连。周幽王便问她为何叹气。
褒姒道:“伯服出世,臣妾本来也是非常高兴的。但是昨夜做了一个噩梦,细细想来,那或许就是未来的写照。”
周幽王道:“爱妃梦到了什么?尽管说来,自有朕为你解决。”
褒姒道:“臣妾梦到,陛下仙去之后,太子继位。他恨臣妾由来已久,得势之后便令人将臣妾母子二人一同问斩。”
说完,褒姒悲从中来,一时间便泪如雨下。
周幽王迟疑道:“朕yù废王后太子,立你为正宫,伯服为东宫。只是朕担心群臣不服啊。”
褒妃道:“陛下不如先将你的打算晓谕大臣。如果多数大臣反对,那就另议。如果大臣不反对,那就可以行事了。”
周幽王笑道:“说得也是,那就这样吧。”
褒妃顿时止住哭泣,因之早与三公暗中勾结,议定了废嫡立庶的事情。
果不其然,等到第二天周幽王问及此事,虢石父和尹球一党极力赞成。周幽王大喜,立即宣旨将申王后打入冷宫,废太子宜臼为庶人,立褒姒为后,伯服为太子。如有进谏者,皆算做宜臼党徒,将治以重罪。两班文武大臣心怀不平,但是均知周幽王主意已决,劝谏徒取杀身之祸,无益于事,于是尽皆缄口。太史伯阳父心中叹道:“三纲已绝,周亡就在眼前啊!”于是立即告老辞官,群臣亦纷纷效仿弃职归田。周幽王反正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干脆全部准奏。到最后,朝中只剩下尹球、虢石父、祭公易一班佞臣掌权。
从此,周幽王便与褒姒整日在宫中取乐。没有了约束,周幽王只觉得这是继位以来最舒服的日子。可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