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香齐齐动作,姿态勾人,朝着夜祈欢走去。底下的女人又是疑惑又是焦躁,恨不得取夜祈欢而代之。
处在她们这个位置不太能看到她画了什么,端看她姿势倒也像模像样,不容小觑。
躁动了没一会就停了下来,只因穿着最为暴露的第三天香突然往夜祈欢身边贴去!软若无骨,荡魄,众女只觉自己双腿跟着发软,急得吼吼。
第三天香衣襟俱敞,银丝如雾腰带缠在他指间,露出的一对雪白削肩泛着淡红光彩,就这样往夜祈欢怀里狠狠凑去。
泠姜呼吸瞬间不畅,忽见夜祈欢往旁边状似不经意一避,笔尖在画布上勾出一抹杏色,他的唇角亦随之勾起,那抹杏色就被她三两笔作成一只欲飞蝴蝶。
泠姜觉得自己就是她笔下之蝶。
然在第三天香快要因为惯性摔倒时,她画完蝶突然回头一把扶住他,笑意缱绻,泠姜不知她对他说了什么,第三天香忽地俏脸生春,捂着脸匆匆跑开。
泠姜咬碎银牙,恨恨瞪了风臻一眼,都怪你出的鬼主意!一边又想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连忙运起内力,也不管身体还未大好。
风臻不着痕迹地观察他,难道羡儿已经喜欢这个女人到控制不住情绪的程度了?
无从得知,他暗自琢磨着夜姓,夜颂英吗?还是夜家什么遗漏的小鱼小虾?夜颂英他见过,不是这般模样,小鱼小虾也有这般本事?
也许不是夜,而是叶风臻撂下思绪,见原本喜欢观察后再行动的第一天香紧跟第三天香之后,有些急切地出手。许是知道自己一人分量不足,他竟联合另外三香,将她包围其中。
身边空气几欲被夺走,夜祈欢却毫无所动。瞥一眼旁边的一炷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一,又抬头对上泠姜紧张威胁的视线,夜祈欢心情忽然大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条绯色丝巾从她眉间轻轻滑过,夜祈欢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第一天香用丝巾蒙住了眼睛。
泠姜赶忙扭头,“臻皇君,这样算什么?她还怎么作画!”
“你不是说她神乎其技,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风臻浅笑,羡儿啊羡儿,你就这般信任于我吗,若是我将此事告知师父,你的小命焉在?
“我什么时候说她神乎其技?”泠姜怒瞠。
“哦?难道你不觉得她神乎其技?”风臻讶异,明眸善睐,将泠姜堵得无言以对。愤愤看下去,便见那第一天香极有手段,竟让另外三人掩护他,就对夜祈欢上下其手!
敢动他的人!泠姜浑身煞气浓重,第一天香后背一寒,可还是遵从心意,趁她专心作画不备之时,一会轻抚她面颊,一会在她背后勾划,一会若有似无地按压她的肩头,后又挠她敏感的地方,全都是些勾人心扉的小手段,一般女人恐怕早已坚持不住,唯她在这种连番干扰之下还能精准作画。
第一天香打眼一看,那画上之人粉面桃花别样红,秋水眸中一点愁,可不正是自己!看不见还能画得如此栩栩如生,他的呼吸一抖,手上便乱了章法,再不敢用对一般恩客的手法对她。
夜祈欢的时间所剩无几,盲画速度更是快不起来,想要扯掉丝巾,想了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这些天香们虽然各有所长,但和泠姜相比,资质略逊,音容略弱,手段略差,泠姜尚且都能应付过来,这些人又怎能让她分心!
泠姜看着看着就安静了下来,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是感动,是信任,是想要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说一句:夜祈欢,你真好!
“哼,倒是小瞧了她!”风臻扬唇,“鸨爹,你这十二天香也不过如此,勾人手段难道只会这般?”
鸨爹不以为意,“他们中最大胆的第三天香不知道被夜画师说了什么就那样跑了,其余都不是那种会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