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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骤然响起,尸体般僵硬的女人便被这样毫不客气地丢在地上,一时遮盖了从层层香妃色纱幔里传出的泠泠水声。

    精致而繁复的雕兰草百花木门被轻轻掩好,两个红衣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

    空气中浮动着比外面更加浓郁的香气,似乎随着轻纱的卷起,一丝丝浅红色气体也飘了出来,让人神魂颠倒迷醉不已的香,惊醒了夜祈欢。

    淡淡血色如同一道电光在她眸中迅速闪过,很快就又转为漆黑,她怔怔地看着头顶一根根绕红纱雕梁,眸底倒映着美轮美奂的建筑,呈现出一片流光溢彩。

    夜祈欢嗅着再熟悉不过的香味,想到现代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段时间夜门里的老人都在挖空心思给她找一个合适的男人,预备让她结婚生子,过上正常的生活。

    她态度不明,小乐儿说她根本不想反对,一气之下竟离家出走。

    她在东南亚某个偏远地区找到他的时候,他身后背着个定时炸弹被扔在了罂粟花田里,身上沾满了的气味,就是这种浓浓的罂粟花香。

    炸弹轻易拆解,可是少年却迷糊着神思不愿离开。罂粟有毒,其香味闻久了会有麻痹神经之效,大脑处于一种极度的欢愉状态,容易上瘾沉迷。

    罂粟的提取物是制成鸦片的东西,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可夜祈欢当时依旧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入迷!

    内室里,飘在汤泉上的如瀑黛发如水中绿藻缠绕勾连,时隐时现。趴在池边的男子倦怠慵懒地半阖着眼睛,向上翘起的浓睫带着一点朱红光彩,魅惑诱人。

    鱼汤温水荡漾在他身周四处,衬得那肌肤雪白剔透,似能看见青色细小筋脉中静静流动着的冰冷血液。

    “哗啦啦”随着他起身,成串的水珠滴落在地,绘有仙境白鹤的屏风上倒映出一道纤细而又不失韧劲和力度的身影,每处无一不精雕细琢,带着点点氤氲雾气,似从天上而来。

    一只形状美好的脚从水中踏了出来,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一个十二三岁梳双髻男孩低垂脑袋,手捧红衣,恭敬侯立在旁,无声无息。

    男子上岸后身上的水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红纱不动自舞,一个懒懒的旋转,衣影娑娑声落后,男子便着好红衣赤脚走了出来。

    夜祈欢这时方才听到响动,刚动了动指头想要起来,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剧痛像是电流击穿了她,流过四肢百骸,她轻轻蹙了蹙眉没有吭声。敌我不明,她望了发出声音的内室一眼,迅速闭上眼睛。

    泠姜走出来方正眼看清地上女人是个何等落魄的情形——看起来冰冷而僵硬的身体满布伤痕,新旧长短不一,俱都狰狞可怖,就连那张看不清眉目的脸上也被划了几道,被雨水泡得翻卷发白。

    泠姜毫不怀疑,这快要入夏的天,如果把她抛在天香楼后巷,没多久她的身上就会生出蝇蛆。

    她身上的气味实在无法言说!泠姜自出生就一身异香,鼻端充斥的一直是自己身上特殊的香味,还从未被这种奇怪的气味霸占过嗅觉。他退了两步,暗哼一声,落在榻上,闲闲躺着,有些无趣地翻起玄机阁给他送来的书信。

    关于夜祈欢的书信。

    ——夜祈欢,南渊太傅夜重华十七年前醉酒留下的种,一直不被承认,更不被喜欢。东侧君是个软糯的性子,生的女儿也毫无气概。三岁才能说话走路,五岁生活都不大会自理,十岁前没有出过东侧君的偏僻院落,出来后又总是被欺负,直到不久前夜家被处斩,她的人生都是如此平淡而渺小。

    泠姜皱眉思索,这样普通的人何以有能力在一批武功高强的黑衣刺客中救了贞平帝?

    他还记得不久前的场景。

    风雨中,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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