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手搭上顾轻薄的手腕,时间越久眉头就皱得越紧,却是一直不说话,只拿眼睛偷偷的瞄着羌流晴。
“需要什么药材?”羌流晴问道。
“你给她服的‘轮回’?”大夫抽回自己的手,虽是问句,语气却是十分肯定,还带了隐忍的不满。
羌流晴没有说话,沉默就代表了他的答案。
“她刚生完孩子,你竟然给她服下轮回?想要让她死也没必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吧?好歹她也是你爱过一场的女人。”
说到最后,大夫整个人都愤怒了,声声都是指责的话语,说完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站住!”羌流晴喊住大夫,威严的气息让人无法抗拒。这世上,倘若还有大夫说救不了的人,那么还有谁能够救她呢?他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大夫停住脚步,却是没有回头。“我无能为力,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了。”说完回转身扔给羌流晴一个瓷瓶,“这里面是镇痛的药,也许对她有点帮助。”
东方的天际透出一丝光辉,天空微微泛白。
薄雨阁内,羌流晴怀抱着顾轻薄,依然不停的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一夜的折磨,他仿佛苍老了数岁,发丝凌乱,脸色苍白,胡茬清晰可见。
抬手摸上顾轻薄的额头,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羌流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与不舍,看着怀中女子娇美的容颜,心一点点的沉沦下去。
“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停留,就让我一直这么抱着你,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没有猜忌,有利用。薄儿,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你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对我有多么残忍吗?”羌流晴附在顾轻薄的耳边低声诉说着。
那些美好的过往,一点点浮上他的心头
朝阳的光辉洒在大地上,刚刚露头,却已经显示出了夏天独有的燥热。荣锋站在院子里,身子笔直,微微垂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如同木头人一样守护在外面,自始至终连姿势也没有变换一下。
房间里,气温一点点升高,变得闷热起来,羌流晴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躺在他怀中的顾轻薄,脸色依然苍白不堪,双唇的颜色不再乌黑,变得同样苍白,眉头微微皱起,紧闭着双目。
“薄儿,醒醒!”羌流晴的声音变得沙哑,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可任凭他怎么呼唤,怀中的人儿依然紧闭双目,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他输入她体内的内力,也如石沉大海般起不到丝毫作用。
怎么办?怎么办?羌流晴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让大夫来。”话一出,荣锋还未答应,便听到大夫的声音,“不用去了,我已经来了。”
大夫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脚步匆匆的走进薄雨阁。昨夜他虽然是不情愿的被人拎着来的,也说了对顾轻薄的病情束手无策,可回去后还是将师傅留下的书籍翻看了一夜,想要从师傅留下的那些手记上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只可惜,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还是来了,带着一个庞大的药箱。
将药箱放在一边,来到床边看了羌流晴一眼,大夫鄙夷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她服下轮回,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闭嘴!她要是有意外,我就让你这神医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重色轻友。”大夫白了羌流晴一眼,“提醒一下,就算你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神医都消失,她也很难活下去。”
羌流晴扫了一眼他带来的大药箱,知道他多少也是有点办法的。“怎么能让她醒过来?”
“我说了要靠她自己,这要看她求生的够不够强烈,倘若她觉得生无可恋,就是神仙在世,也拉不回她。”大夫轻叹口气,“现在,什么事情最能激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