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跪在最前方的长者,当即也纷纷跪地,“求二皇子高抬贵手,他日我们一定会报答二皇子大恩。求二皇子高抬贵手呀!”
“报恩,就凭你们。”慕容流礽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冷声地开口,“你们到底是让开还是不让开?”
众人岿然不动,心中却对慕容流礽有了诸多的不满。
“不闪开,是吧,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慕容流礽见众人都不肯动作,心中万分的恼火,“本王就当是为皇上处理你们这群掉刁民了。”
说着长鞭便已经狠狠地挥了下去,风中一声清脆的鞭子声,而后是落在众人皮肉绽开的声音,只是这众人却死死地将顾轻薄护在了中间。
慕容流礽看着这一群百姓誓死维护顾轻薄的模样,心中恼火,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了。
空气中,不一会儿便弥漫了一层血腥的味道,那长者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地昏迷了过去,脸上满是无奈。
那个小女孩依旧站在远处,被一人拉着不准她上前一步。
街道上有原本的混乱变得死气沉沉,所有后来的人都刻意地走到了路口便绕了路。
慕容流礽看着已经被打得七扭八歪的人,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上前一步,将所有围在顾轻薄身边的人都扯开来,顾轻薄一张惨白的小脸终于露了出来。
“顾轻薄,刚才你那嚣张劲呢?”慕容流礽在顾轻薄的周围晃了一圈,这才兴奋地开口,说话间便已经扬起了手中的长鞭。
只是未等长鞭落下,慕容流礽扬起的手臂突然被禁锢住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流礽闻言,不悦地回头,刚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看见握着他手臂的人不是别人,真是谪仙一般的慕容卿。
他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三皇叔,怎么会来这里?这血淋淋的地面怕是要脏了您的衣摆。”
慕容卿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面无表情地甩开了她的手,目光有些焦急地望向了人群中央的顾轻薄,看着顾轻薄身上并没有伤痕,这才放心了下来。
“你在这里,我为何就不能在这里?”慕容卿施施然转身,只一记眼神,身边的侍卫便已经守在了顾轻薄的身边。
慕容流礽看着慕容卿一袭月白牙的华服,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顿时心中有些紧张。宫中谁人不知从来不喜欢朝政党争的三皇叔竟然为了顾轻薄亲自审理按键,足以见得这三皇叔对顾轻薄的特殊之处。
如今,他更是要当街鞭打顾轻薄,这慕容卿岂会那样轻易地便放过他?
“三皇叔,这不过就是个误会,误会而已。”慕容流礽在慕容卿还未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已经低头承认了错误。
慕容卿却怎会相信他这番说辞,若不是他散在京城之中眼线给他报信,他如何能够及时赶到,若是不能及时赶到,那顾轻薄这条命还能不能在?
施施然弯腰,慕容卿伸手将鞭稍握在了手中,脸色依旧平静如初,“这大街之上,你无故伤人,该如何是好?”
慕容流礽没有想到,这慕容卿一开口,并非是为了顾轻薄讨回公道,而是为了这一群百姓讨说辞。
“三皇叔说如何便如何。”慕容流礽答应得飞快,心中却冷哼了一声,若是此后不给他们,他们难不成还敢禀告给三皇叔不成?
慕容卿看着他的神色,嘴角轻轻扬起,“那就每人赔偿五十两黄金吧。三皇叔这要求可是不高,你可要招办,不然若是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情就不好了。”
“是,那是自然,还请三皇叔放心,流礽一定说到做到。”慕容流礽弯腰应承,可在心中却依旧还是没有当回事。
慕容卿一扯鞭子,慕容流礽一个没注意身子前倾,重心一晃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