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此时心情正好,便摆了摆手,亲自扶了杜若起来,拍着她的手:“是那小丫头不经事,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啊,就是个心重的。惊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惊扰得了你老祖宗我。走走,咱们一起进去。看看是不是哪来了只大花猫,吓到了小丫头。”
老夫人笑眯眯的拉着杜若便往里走,杜若有心劝阻,又不想坏了老夫人的兴致。因想着这府里戒备森严,定然是那小丫头自己毛手毛脚的摔了杯子。且刚刚那二等丫头也没回禀有异。于是便也笑盈盈的随着老夫人进了屋。
可是当帘子挑开的刹那,杜若惊了。饶是她沉稳惯了,此时也险些失声叫出来。只见二少爷寒祈,正坐在厅中喝茶。先前那二等丫头和一个小丫头瑟缩的站在一旁,她们身后立着一个老道士。想来就是老夫人先前提过的世外高人青堤。
二少爷不可怕,老道士也不可怕,可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他们,这事便有些可怕了。杜若心里为二少爷捏了把汉,转眼偷偷瞄了瞄老夫人的脸上,果然黑的堪比锅底。
老夫人面沉似水,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客座上的寒祈。寒祈也没说话,仰着脸,看向老夫人。二人对视,一时间,周围看的人只觉得火花四溅。
半晌,寒祈放下茶碗,施施然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躬身跪倒在老夫人身前:“孙儿给祖母请安!”
“请安?!”老夫人看了一眼垂头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寒祈,哼了一声。抬脚走到了主位坐下:“我寒家没有做贼的子孙。”
寒祈没动,继续跪在原地,背对着老夫人说了句:“是啊,若是被人知道寒家的子孙做了贼,定然会骂老祖宗教孙不严。”
老夫人被寒祈的话一噎,气氛的伸出手指向寒祈,颤着手骂了句你。
寒祈背对着老夫人跪着,垂着头,少年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单薄而倔强:“孙儿只是不明白,老祖宗为何不肯见我。孙儿知道老祖宗下令禁我的足,未尝没有保全我的意思。只是,父亲离家整整六年,我身为人子。心下实在难安。”
寒祈说着转了身,直直的看向老夫人:“孙儿今日来,便是向老祖宗证明老祖宗所担心之事,如今已经被孙儿化解。孙儿只求老祖宗能解了禁令,让孙儿能外出去寻父亲。”
老夫人看着寒祈沉默不语,眼神闪烁不定。儿子失踪,她比谁都着急,才知道的时候,急得她险些去了半条命。这些年人手派了无数,却始终杳无音讯。
她的心思也淡了,就想着,没有消息也许才是好消息。她现在就怕有一天有人带回消息说儿子已经死了。虽然她心里几乎已经认同了这个可能,可是,得不到准信,总还能自己骗自己。让自己有个念想。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寒祈,寒祈长得像极了他的母亲。可毕竟也是大儿子的骨血,先前未见还不觉得,如今,他活生生的跪在那里。一脸执拗的恳求自己解了禁令,只为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老夫人在少年倔强的眉眼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大儿子。好像年少的他也是这么跪在她的面前恳求着。
这让老夫人一时有些恍惚。若是这个孙子不是那村姑生的该有多好。若是他正常一些,她又怎么会恨下心肠不去见他。说到底大儿子的失踪还不是为了替他寻找解决那异香的办法。
对了他刚刚说已经解决了我所担心之事,指的是?!老夫人想到这,眼神便渐渐清明。她从繁复的思绪中恢复,看向跪着的寒祈。如今他跪在自己的房中。而一切正常。
难道他真的想到办法去掉了那恼人的异香?!如果是真的,倒是件好事。大儿子的心终于能安了。
老夫人眼里有些犹疑,想要开口,又忽然停住,转头看了一眼杜若。杜若跟在老夫人身边久了,无需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