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转过去看着大门,门后除了把手,再没有什么能钩住重物的地方。
在楼上楼下的人们如常地生活的时候,黑暗的9楼却爬行着干枯的手骨、美艳的人头,那人头甚至咬住了门把手……
“如果她那时候转动了门把,爬了出去,会是怎样的呢?”唐研情不自禁地想了一下。
随即,一阵淡淡的风吹来,他突然发现打开的门正在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被推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大门极慢极慢,仿佛极其艰难地被慢慢合上了。
唐研看着门缝里的东西,那是一截纤细的白骨,它正在用五指在地上缓慢地爬行,那就是他找不到的左手手骨。
6
唐研看着地上的手骨,那手骨只是推上了门,就安静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它从来就不会爬行一样。
色白、发黄,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白骨化得很彻底的左手骨骼,因为年代久远,看起来还有一点残破的迹象。
灯突然灭了。
四下陷入一片黑暗。
这间屋子仿佛有着自己的时空,它要将自己隔绝于门外的世界,维持它原来的样子。
四周是一片漆黑,他听见被他打开的鞋柜门慢慢地关上,被他打开的抽屉慢慢地收回,有些纸张的声音,回过头去他虽然没有看见,却可以想象刚才被他撩开的被子正在缓缓地盖回去,轻柔地盖住那半截白骨。
接着安静下来,一切事物又都不动了,仿佛它们安享属于它们的世界,不再有丝毫声音。
在这间屋里,在这几间房屋里,在某个时间里,发生过什么?
“啪”的一声响,唐研面前亮起了一团橘黄色的火光,是打火机。在打火机的映照下,他的眼瞳黑得出奇,黑瞳较大,眼瞳深处似有一缕蓝色的幽光在盘旋,打火机的火焰在他眼里熠熠生辉。
火光照耀下,刚才那些被他找到的东西,果然大部分都一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但也有一些并没有动,比如说口红、某些彩妆盒子以及那件裙子孕fù的裙子。
问题仍然在,这间屋里有一个死者,她是一个孕fù,看起来她死的时候正穿着这件衣服。但是她每一根骸骨都在,而胎儿的骸骨在哪里?
并且她被分成了这么多部分,每一部分都被精心包裹,放入抽屉那些抽屉可不是什么宽敞的地方,并且油纸上只沾染了一些暗色的印记,却没有腐败或者虫蛀的痕迹。所以说,很可能这些骸骨在被包起来放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是骸骨,而不是躯体。
所以说分尸的人,剔除了她的ròu。
这里却全无分尸剔ròu的痕迹,四下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该放的位置。唐研四下看了一圈儿,打火机的光圈太小,他找不到刚才那只会爬行的手到哪里去了,但既然骨骼是被沉重的锐器砍断的,那锐器该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厨房了。
他举着打火机向厨房走去,一路走一路按着灯光的开关,但刚才还一切正常的灯都不亮了,平静地沉默着。
这屋子的厨房并不大,他一直走到刀架前面。二十年前,这户人家就用上了组合刀架,上面chā着八柄各种用途的刀和剪,而其中一把厚柄的斩骨刀和其他刀略有不同,它卡在了刀架上,只chā进去一半。
唐研用火光照着它,它卡在中间的原因,是因为它卷刃了。
有人曾经用这把刀砍过坚硬的东西,所以它卷刃了,卷到chā不进它原有的刀槽里。
唐研若有所思地把那把刀拔了出来,那把刀非常干净,不知道谁把它洗得闪闪发光,光可照人,看不出任何血液的痕迹。
但至少,它是一把凶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