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丫头想分就分呗,只是这院子可不能分给他们,还有那土地,三弟腿都断了,种什么地,分了也是浪费。”这是见钱眼开,好吃懒做的顾贤良说的。
“就是就是,分就分了呗,咱还能少养活好些个人呢。那些粮食,卖了也能有几个钱添置几匹粗麻布不是。”这是泼辣势利,唯利是图的方氏说的。
“爹,分了吧。但他们必须净身出户,这屋子一共有三间,正好我们几个家一人分一间,娃儿们都要大了呢,可以让男娃儿们集体谁在这屋子。”这是最会溜奸耍滑的何氏说的。
……
一时之间,老爷子的话被人置若罔闻,大家更是直接的商量起了如何瓜分顾采荞家这个屋子来。
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直嚷得顾老爷子两眼冒火。这些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当他说的话是放屁不是?
历尽沧桑的一双老眼顿时一瞪,手里的烟杆头一扬,朝着摇摇晃晃的木板门就是一抽。
“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夺取了大家的注意力,熄灭了热情的讨论氛围。
“我说过了不分家,你们当我死了是不?谁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这一烟杆头我抽死他?”分家分家,分家是那么好的事情吗?他们老顾家几辈人了才发展到今天这个份上了,在他往前的几代里,那都是一代单传的,在村里说什么也不顶个事。
这好不容易大家伙兄弟多了,能互相帮衬了,竟然闹着要分家,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孽障些啊。
顾贤德几个虽已儿孙众多,但都是剖为服从老爷子的,见老爷子发了狠,就没一个人再瞎咧咧了。惹火了老爷子,可没好果子吃呢。
老虎的嘴边毛是摸不得的,可是顾采荞今天却非要摸上一把。
“爷爷,把我们分出去吧。您也瞧见了,我爹这回被人砍成重伤回到家里,这一大家子是如何对待我爹的。当然,我知道爷爷你是一番好意,怕我们分出去单过之后,以后我爹老了没人管。可是爷爷,这眼下我爹娘都过不下去了,拿什么来谈以后呢?所以,您还是答应我们,分了吧。”跟着一大家子的人一锅吃饭,穷日子,富日子都过过了。
事实证明,有福一起享,是没问题的。可是这有难,怕是一起当不来,索性他们就分出去自立门户,没得将来有钱没钱的招人说闲话。
大富大贵,她不一定折腾得出来,但是解决温饱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采荞丫头啊,爷爷知道你们这一个多月来的日子不好过,可这不能怪爷爷呀。当初,当初要是你爹听我的话,不去做那个劳什子的生意,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没准儿,他现在也能混个小官当当,保你们母女几个一时荣华没问题呢。可……都怪老头子我当时没狠下心的管住他呀!”
“……”敢情我爹这些年拿给你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您老不见责骂半句,说来说去都那么一个意思。我爹有钱了,万万不可忘记了往日您的供养和与叔伯们的手足亲情。说白了,不就是让我爹养着你这一窝子孙呗。
可是我爹现在残了废了,你们却连看病的钱都不愿意掏出来,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真真是‘有情有义’呢。
“爹,娘,你们也求求我爷爷吧,把我们一家分出来,往后该孝敬爷奶的那份,咱们照样孝敬就是了。”她人微言轻,老爷子未必会点头,还是得靠顾贤南开口才行。
顾贤南犹豫着,望着老爷子已经半白的华发,竟是不知如何开口。“采荞,要不……要不就别分了,大不了以后……”大不了以后得着什么东西,都拿出来跟中公一起平分就是了。
顾采荞满心失落,叹了一口气。
“爷爷奶奶,你们先回吧,这家我是一定要分的,明天我会去请村长和村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