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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社长建议我在基本法通过后再调回内地的建议。并决定九零年一月十五日对外公布,周南立即去港接替。jiāng zé mín在讲话中,回应了我对姬鹏飞提出的意见,表示,“许家屯同志在香港做了大量的工作,是有成绩的。”李鹏姗姗来迟,即对我们提的jiāo接建议做了一番否定的、声色俱厉的评论。

    姬鹏飞自始至终没讲一句话。

    宣布一个高级干部的调免,召开这样的会议,采取这一形式,领导人持这种态度,在共产党内很不正常,我平生工作调动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阵势。

    我和周南的任免,党内决定后,照惯例,应有国务院向人大常委会提出,人大常委会通过后,再行公布。可是,异乎寻常,周南到港任职的消息,是由北京新华社在九零年一月十五日的新闻中宣布的,人大常委会对我和周南的任、免事宜,连形式上的讨论都没有;甚至,到现今仍没有见到人大常委会公开的宣布。jiāng zé mín、李鹏他们迫不及待地调我回内地,连表面文章都不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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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廿五日会议后,我即返港,立即搬出新华分社大楼,让出办公室。同仁们劝我不要如此之急,并说李储文等调回内地,都是宣布半年之后才离港,企望我离职之后也在港多留一些时日,我谢谢他们的好意,立即整理行装,转送深圳。我心中有数,江、李yù我早日离开香港,看来已非一日。我退休之愿已达,早离可早脱是非,这是部分关心我的同仁没有想到的。但当时我也没有想到,江、李并不肯就此罢手,还有“下文”在等着我。

    我打算二月九日赴汕头,参加李嘉诚捐助的汕头大学开学典礼后,十一日回港,十二日离港去北京,参加基本法草委会最后一次全体会议。我想十二日便是我正式离职离港的日期。

    驻港中方机构、社会上知道我退休离港消息后,纷至沓来,要为我设宴饯别。如果接受,不仅时间上不可能,张扬开来,还可能引起北京某些人的反感;接受一部分,又可能有厚此薄彼之嫌,就全部婉言谢绝了。几个主要驻港中资机构负责人不答应,一定要有所“表示”,最后妥协,离港前一天,在华润五十楼,聚餐饯别。我只好同意。

    周南二月五日到港,我和副社长们商订扩大春茗酒会,向港人介绍新任新华分社社长,同时向港人告别。办公厅预计人数会超过以往新华分社的国庆酒会,三千人的规模,往常租用的场所可能容不下,便租用了可以容纳四、五千人的国际贸易会议中心的大会堂。酒会举行当天,社会各方人士,大都到会,我在致词时,特别介绍了新社长周南,为周南“祝福”,向香港通报、中外朋友告别,感谢六年多来对香港新华分社的支持,对我个人的支持。在主礼台上面对会堂中几千双眼睛,我思绪万千,极力控制激动的情绪,祝酒结束,便匆匆避入休息厅。周南曾在北京致电新华分社办公厅,为他起草酒会答辞,副社长兼秘书长佘孟孝自己动手为他拟稿,因周平时喜欢在讲话中引用古诗,还为他引了两句唐诗,电传当时还在北京的周南,岂知周南来港后只字未用,用的,说是他自己写的稿,讲话中一字未提许某的姓名和离港的事,置酒会的主持人“迎新”词于度外,当场引起与会者诧异。

    对此反常现象,会后,不仅社内同仁问我,“是怎么一回事?”社会上也议论纷纷,不少人打电话,托人问社内同仁,“注意到没有?”、“为什么?”我感到这可能不是周南个人的“创作”,背后没有“指示”,他不敢这样放肆。

    二月九日,李嘉诚捐助的汕头大学开学典礼,李嘉诚早就约请我参加。周南这时已到港履新,李嘉诚当时没有表示。我特别向李建议,也请周南参加,李同意了,补发了请帖。我并与周南约好,一同去汕头,一同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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