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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人信心,我做胡应湘工作,他说早就有此愿望。谈及与广东省协调方面有一些困难,我表示愿去广州为之奔走。我即去了广州,找省长叶选平商量,叶首肯予以支持。过去,赵紫阳对胡在内地进行电厂、高速公路投资是支持的,但李鹏有异议。因此,当我动员胡应湘去北京见李鹏时,他立即答应了,并同意见报公开。看来,胡是想乘此改善与李鹏的关系。我即发电给北京,要求李鹏接见。连发两电,不见答复,便第三次电催答复。李后旋来电话说,李鹏秘书告诉港澳办:“首长不见胡。”问什么原因,答不知道。我很难受,一个大国总理,心胸如此狭窄!怎样向胡应湘jiāo代呢?只能托人违心地告诉他:“北京尚未答复。”

    六四后,李鹏、鲁平接见汇丰董事长蒲伟士,蒲伟士一方面表示对香港有信心,一方面又告诉他们,汇丰要“改组”,要把总部迁到lún敦去。对行将撤退的打算,进行试探。

    李鹏可能出于不了解情况,毫无警惕地表示“赞赏”,熟悉情况的鲁平,竟然也没有起应有的“参谋”作用,作任何“补救”。 蒲伟士打了一个大胜仗。回港后,立即展开其预定的撤退行动,最终宣布收购英国米特兰银行,将总部迁至lún敦,完成其所谓“改组”的计谋。

    香港有舆论指出,汇丰领导层对汇丰的“改组”,既保持了他在香港的利益,可以继续在港以及大陆进行商业活动,又避免了九七后,中国或香港本地可能发生的因素,影响对汇丰领导权的“失控”。此评论一针见血。

    汇丰的章程规定,每一持股者不得超过百分之一,港人持有股份占百分之五、六十,但董事会成员不由占股多少来确定。董事长按章程应有董事会选出,但实际知情者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幕后实际由谁来“拍板”董事、董事长人选,外界不知道。我在港时,虽然作过调查研究,也不知悉。九七前,港英政府统治期间,这种情况会继续下去,但为时不多了。九七后,会不会出现港人股东要求修改章程,由股东占股多少选出董事会董事,再经董事会选出董事长?为避免这样的情况,蒲伟士对汇丰的“改组”,使英国人成了大股东,香港汇丰成了lún敦汇丰的“子”公司,一劳永逸了。中英在策略运用上的智愚立见分晓。

    在中英另一次较量中,英方又胜,中方不但损害了自己,更损害了包玉刚。我也在这一战役中扮演了一个可悲的角色。

    赵紫阳曾提出,在大陆或香港,成立一个航空公司,以刺激中国民航改进并吸取外界经验。“港龙”航空公司就是在此设想下,并在国务院和香港新华分社支持下,由港澳国际投资公司与曹光彪合作,在香港创办的。开始时,曹光彪吹嘘公司的中国政府背景,招致英国航商及港英政府注意,立了新法,限制香港新的航空公司成立。并以“港龙”非英资,不符香港法规为由,迟迟不予批准。这样,我才出面,请包玉刚出主“港龙”董事长,占大股。包玉刚连同曹光彪之子(英籍),两者占股份百分之五十五以上,使“港龙”成为英资为主的航空公司,得以批准成立。

    “港龙”成立后却得不到中国民航的支持,业务开展不顺利,为此,我几次去北京,并曾与当时分管民航的副总理李鹏开会研究,支持“港龙”开展内地业务。“港龙”经营几年,连年亏损。其间,国泰航空曾与包玉刚接触,考虑相互换股,实际上将国泰成为“港龙”的控股公司。包玉刚征求我意见,我不便公然反对,建议他考虑中国民航的反应,包玉刚立即表示放弃与国泰换股的打算。

    在这之后,香港中信公司荣智健购进了国泰的股份,成了国泰董事。这一举动,荣智健事先没有告诉新华分社,我估计他至少得到李鹏批准,王震赞同的。此事,对包玉刚刺激不小,事后才知道,包当初考虑与国泰换股,国泰允许包进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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