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拍了拍雾华的肩膀,“哥,你真的别操心了。我真的没有难过。他对鬼圣殿越好,我越开心呢。对了,我去告诉爷爷,一定要多多要好处,决不能轻易答应了他。”
安闲站起身,走入那热闹人群,去找文柏。文柏正被离渊拉着说话,相谈甚欢。文柏身边,一个老人站起身,离开了席位。大家都在捧着离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老人的离去。
安闲改变了主意,追上这位老人。“墟主!”
葛非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墟主,我和哥哥一直等着您老呢。您老可来了。”安闲满面堆笑,见葛非没有反应,她又说道,“怎么?您老认不出我来了?”
葛非上下打量了安闲一番,真就没把安闲认出来。他前几天见到的安闲,可不是这样的。而且,现在安闲带了雾华的血气珠,身上多了一股属于雾华的气息。葛非就被搅得更昏了。
他说:“你就是那个整容成功的女子?”这老头子丝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以色侍人,岂能长久?葛非对此事并不看好。
安闲笑道:“墟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把我的酒喝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要这样,我以后有好酒也不给你喝了。”
葛非更懵了。他反反复复仔细打量安闲,却怎么也不能把安闲与那日给她百果酒的鬼圣殿女弟子联系起来。
雾华走过来,对葛非深深一揖礼。“雾华拜见墟主。墟主果然信人也,您真屈尊降贵去找我爷爷喝酒了?”他在养伤的时候,总算打听明白了墟主是个什么样的官。
安闲挽住雾华的胳膊,把脸往他肩膀上靠了靠,说道:“我还要谢谢墟主提醒呢!您老现在看看,我们是亲兄妹了吗?”
葛非这才恍然。“你……你们怎么做到的?”
安闲与雾华笑而不答。
“走,跟我去喝酒。”安闲拖着葛非,重新进入酒席。
安闲和雾华的座位自是早就预留好了的。安闲被安排与离渊共桌,雾华则与俞泰坐在安闲的下首。
方才安闲和雾华没有入座,离渊又跑去讨好文柏了。这两张桌子只有俞泰一个人坐着。俞泰老头子这会儿似乎入定了,眯着眼,盘膝而坐,一动不动。
安闲、葛非和雾华一走过来,立即有三名侍女过来,拿了柔软的金苇丝编成的蒲团,引领他们入座。
安闲见俞泰似乎睡着了,就对雾华说:“这桌子够大,我们三个就坐这里。”
葛非一看,这可是主席位。显然是离渊的座位。离渊原本算不得什么人物,但是,三个月前,离渊把极意岛岛主一巴掌拍飞十万八千里之后,他就成了举世瞩目的大人物。葛非自认打不过极意岛岛主,便有些迟疑,不肯落座。
“墟主,为何不坐?你可是瞧不起我兄妹?”安闲拍了拍身边的蒲团,再次邀请葛非。
葛非一咬牙,坐了下来。他内心感叹:凡尘有句俗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与这兄妹二人才分别几日,小女子就攀上了离渊这棵大树,实在是匪夷所思。幸好那日我虽没有动手帮他们,但也没有为难他们。
至于拿安闲雾华杀死同门的事来做文章?这种事,葛非想都没敢想。有离渊罩着的安闲,别说杀几个同门,就是杀了文樽自封鬼圣殿殿主,也不会有人跳出来管闲事。
安闲给葛非倒了酒,说道:“这酒比我给你的那壶酒差一些,您老就将就一下。”
“什么酒比这个还好?”离渊突然钻出来,强行把雾华挤开,挨着安闲跪坐下来。
葛非笑了笑,举起酒杯向离渊示意。他内心很忐忑,坐了离渊的座位,真的没事吗?
雾华很不满离渊的霸道行径,可又争不过他。被离渊这一挤,他连桌边都挨不